陆望苏鹤准备离开,廖绽却突然叫住他们,问道:“二位不问问我为何将建安王和王妃带来?”
苏鹤道:“想必是王爷授意,王爷这样做自有王爷的道理。”他看向陆望,“陆将军要问问吗?”
陆望突然吊儿郎当笑起来,摇头道:“知道得越多,小命丢得越快,苏大人可别害我。”
廖绽闻言哈哈大笑两声:“陆将军真是幽默。”
两人转身即变了脸色,一路未曾交谈,一前一后回到住处。东西厢房两间屋,陆望打开窗,看见苏鹤也正站在窗前。
墙角红梅开得正艳,衬得灰扑扑的白墙灰瓦也生动起来。就连一旁秃了的不知名的枯树都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遥遥对视,陆望终是忍不住,写了封信笺让慕可神不知鬼不觉扔进了苏鹤的房间。
苏鹤打开一看,写着五个字:“榻冷无人暖。”
苏鹤在底下加了五个字,将信笺卷成小小一块,扔到了红梅树下。
阿九正坐在枯树上望风,见那纸条落在一块石头旁边,很快又被假意路过的慕可捡了去。
“孤枕难入眠。”
陆望轻笑一声,又写下:“月映红梅时,静候美人归。”
苏鹤想了想,落笔:“红梅残,月无光。寒未尽,人不归。”
“岁寒怎敌三郎万千思念?”
“思念?”
陆望哼了一声:“你还敢提?”
苏鹤失笑:“陆小狗先提的。”还在旁边画了只丑陋的斑点小狗。
在院中来回穿梭的慕可以开始还鬼鬼祟祟,可一看这院子许久未曾来人,便大胆起来,光明正大的传着信。趁陆望写字的空档,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看向树上的阿九:“阿九,咱俩换换?”
阿九看他一眼,又默默看向天空。
慕可又看向另一边的叶双秋,道:“双秋,我不明白,就隔了个院子,主子和苏大人为什么非要传信。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吗?”
叶双秋道:“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慕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纸条又砸他头上了。
直到有侍女前来伺候,两人才消停。半夜,一黑影儿还是翻进了东厢房的窗户,直到天微亮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