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醉酒

望阙楼 黎九问 1779 字 2个月前

侍女正好给苏鹤倒了酒,苏鹤举杯道:“多谢顾相抬爱。”

说完,一饮而尽。

顾舟山并没有喝酒,与身旁人调笑了两句,又道:“苏常侍在峳州待了多久?”

“约三个春秋。”苏鹤道。

“时间也不短了,元大司马待你可好?”顾舟山语气温温和和的,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苏鹤敛眉道:“元公于小人有知遇之恩,无论他怎么对小人,都是理所应当的。”

顾舟山细细品着这句话,而后笑道:“知恩图报,是君子所为。苏常侍在鄞都可还习惯?”

苏鹤微微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黯然,道:“无根之人,何谈习不习惯,有个落脚之地,已然足够。”

顾舟山将落在他身上地目光暂时收回,端起酒杯道:“来,咱们三个喝一杯。”

苏鹤与杨宗道皆举杯饮尽。

顾舟山又看向苏鹤:“苏常侍姓苏,据我所知,苏常侍与昭苏苏家不是一脉同出。”

苏鹤擦了擦嘴角的余酒,带了些自嘲说:“八竿子打不着,毫无关系。”

顾舟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原来如此,怪不得苏清云看不得苏常侍好。”

苏鹤眼中闪过一丝凉意,他微眯着眼睛,盯着虚空,缓缓道:“这世上只有自己为自己,有谁能见得旁人好。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暗刃,报之以尖刀。做人,最是不能任人宰割。大人,我说得对吗?”

“哈哈哈哈……”顾舟山用力拍着手,“说得好,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苏常侍活得清醒。”

杨宗道闻言,心下不由得一抽,暗暗想着,顾舟山步步试探苏鹤就罢了,还将自己留在这里,如果后面他们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被自己听了去,那自己就……

他附和着大笑两声,猛灌了口酒,又让侍女给自己满上。

顾舟山对他道:“伯修,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杨宗道有些醉意,口齿不清道:“今,今日,高兴…又有美人…在侧…喝…”

顾舟山瞪他了一眼,又看向苏鹤身旁的侍女,示意她倒酒。黄衫女倒了酒,将酒盏递到苏鹤面前,身子顺势倒了过去。娇软温香入怀,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何况是苏鹤正值青春年华。此时苏鹤心底却一片明净,他不反感女人投怀送抱,但是顾舟山的人,他可消受不起。不过他还是一把揽过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就着她的手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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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山笑道:“苏常侍果真是风流少年,听闻前些日子苏常侍与杜家那个纨绔闹了些不愉快?”

他闻言,脸上表情变得僵硬,僵硬中带了丝狠厉,不过很快嘴角又开始上翘,眼角带着笑意:“不瞒大人,那日在画舫上,杜家二公子想用千金买下官一晚上。下官虽位卑权轻,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受此侮辱。于是将杜二公子踹进了河里,杜二公子便起了报复心,让下官当街出丑。”

顾舟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苏鹤被苏清云坑了一把,被杜玄此调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有理由利用公牛案一事陷害杜玄此,如果他是元政的人,再利用此事拉楼用下水岂不是两全其美?

又听苏鹤道:“听闻最近杜二公子犯了事,如今身在刑部大牢。”

顾舟山道:“是,怎么,苏常侍是想做点什么?”

苏鹤道:“不敢,公牛案一事下官略有耳闻,杜玄此要真是罪魁祸首,那死在牢里也是他罪有应得。不过大人可否想过,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