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卓然那双寒冷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短暂而轻柔的光芒，但很快就再次被疑虑所覆盖。他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这难道只是用来哄骗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话语吗？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相伴同行，相互之间早已非常熟悉了解了，可是从来都没有跨越那条界限一步。现在你竟然害怕接触，难道说你已经失去了以前那种勇敢无畏的气魄了吗？”

“此时此刻看起来，你的聪明才智就像是一个向玩偶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卓然轻轻呼出一口气，用手抚平安慰着自己额头的皱纹，接着继续说道：“十二年之后我们终于再次相见，你看上去还是和过去一模一样，真的好像是那个懂得在困难面前及时停下来的人吗？曾经在黎明时分重逢的那一刻，我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了吗？我的修行还比不上你，所以才不敢轻易冒险前进。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如果在感情汹涌澎湃的时候忘记了最初的模样，那么我也将再也无法抵抗……难道你真的误解了其中蕴含的深刻含义吗？”

“……”当这番话结束之后，卓然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些松动和解体。陷入爱情之中的女子往往容易受到情绪的影响和左右，而且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卓然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个明明很明显但却被遗忘掉的原因，因此她实在难以理解和猜测。

然卓然所不知者，是另一实情隐于楚离心房……那是次元空间秘梦所现，关于清音那一幕幕旖旎长夜真容，使楚离每欲亲临卓然，便心绪繁复，难耐不已。

此时此刻，自不能对卓然坦言此事。“现在，或许你能释怀些许了吧？” 楚离叹道，旋即提及尼采的关系，“呵，哲士之恶趣，一一道来无异，怕是真不满你，故戏耍频频，其因何释疑，暂且难以解答，只能说......”

他仰视她熠熠如金瞳，轻启朱唇：“妲己，能信赖我不成？”

卓然之名一出口，楚离之言如清风过耳，令卓然心脏疾跳。

“......”

尊贵之黄金瞳微微动荡，狐儿稍显窘态移去注视，望向青年人清明眼瞳，片晌后微微颔首。

楚离微笑浅显，解开心结，双手环抱娇小狐身。

“好了，勿再醋意横生……”

他笑语盈盈，“这些年里，唯有你我能如此亲近……还要妒忌，那仅余年少之自我可羡艳矣……”

听此一席话，寒邃之眸再次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