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高寒问道，声音有些干涩。

「怎么？你心软了？」林萧挑衅地看着他。

「我只是……」高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恨滕家，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是，一想到要将滕家赶尽杀绝，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高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萧走到他面前，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不忍心看到别人痛苦，即使那个人是你的仇人。但是，你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滕家当年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难道你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高寒的身体猛地一震，林萧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心脏。父母惨死的画面，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鲜血、哀嚎、绝望……

「不，我没有忘记！」高寒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就对了！」林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高寒，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孤军奋战，你有我，我会帮助你，一起毁了滕家！」

窗外，夜色深沉，别墅里，两个男人达成了协议，一场复仇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高寒的手指在黑卡光滑的表面摩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林萧：「你呢？你跟滕家，又有什么仇？」

林萧走到酒柜前，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晃动，如同他此刻翻涌的回忆。

「我父亲，曾经是滕家生意上的伙伴，原本两家是打算联姻的，」 林萧自嘲地笑了笑，「我爸当年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觉得滕家是条大鱼，能带着他一起发财，结果……」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我爸后来发现，滕家那些所谓的生意，全是踩着法律红线，甚至干脆就是违法的勾当。他本想抽身，却被滕家倒打一耙，说他私吞货物，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我爸不堪压力……」

林萧没有再说下去，但高寒已经能猜到结局。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