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如何……」高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助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警方初步判断是割腕自杀,现场只发现了滕雅小姐一个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
高寒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想起滕雅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想起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想起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绝望而决绝的眼神。他从未想过要逼死她,他只是想要报复,想要让滕家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为什么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高然担忧地看着高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是滕家自己作孽太多,怨不得别人。」
高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滕雅的死,像是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滕家的仇,他必须要报,但滕雅的死,也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痛。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高然问道,「滕氏集团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我们要不要趁机……」
高寒摇摇头,「先等等,滕雅刚走,我们现在动手,难免会落人口实。况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滕飞还没出来,这场戏,怎么能少了他呢?」
另一边,被关押在看守所的滕飞,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离开人世。他每天都在焦虑和恐惧中度过,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滕飞疯狂地拍打着铁门,对着门外嘶吼着,「我是被冤枉的!是高寒,是高寒陷害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铁门和狱警的呵斥声。
此时,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里,沈放正坐在吧台边,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他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淤青,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该死的!都怪那个高寒!」沈放狠狠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引来周围人侧目。
「沈少,您这是怎么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凑到他身边,娇滴滴地问道。
沈放一把搂住女人的腰,醉眼迷离地看着她,「你说,高寒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沈少,您消消气,高寒那小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等他走了狗屎运,看他还怎么嚣张!」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沈放的胸口画着圈圈。
沈放冷笑一声,「运气好?他那是踩着我们沈家的骨头上位的!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眼神阴狠毒辣,「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沈放瘫坐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脸,惊魂未定。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高寒的手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