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盯着云飞,试探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搞到钱?”
云飞耸动双肩,摊开双手,满脸无奈说:“蒋厚进、李学针这几年已把镇财政鼓捣空,拆了东墙补西墙,没有分文余粮了。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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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忧心如焚,喟然长叹:“古有秦琼卖马解困,我曾华的马又在何处?”
云飞望着曾华痛苦的表情,内心一阵揪痛。
曾华最后狠下心,把云飞扶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搭在云飞双肩上,紧盯着云飞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云飞,要想马跑,必须把马喂饱。同志们牢骚满腹,心怀怨恨,出工不出力,烤烟扩种计划就会泡汤,前期所有努力均会前功尽弃。”
曾华毅然决然说:“云飞,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采取什么过激措施,一定要凑齐2014年全镇同志们被挪用的奖金。占用资金时间半年,所有责任我独力承担。”
“曾兄,我们已山穷水尽,只有横下一条心,置于死地而后生了,”云飞体验到曾华的艰难,用视死如归的眼光回视曾华充满期待的目光,义无反顾道,“我就拆了南墙补北墙吧。”
“省自然资源厅有一笔近二百万的专项资金,躺在镇财政所账户里半年了。我一直迟疑不决,现已到生死关头,我又有何惧哉?!”
“曾兄,放心吧,你在前方开疆拓土,我在后方供应粮草。”
“如何对同志们进行精神激励我已成竹在胸,你这雪中送炭般的物质鼓励,犹如天降甘露,”曾华把云飞拥在怀里,开怀大笑,“兄弟其心,其利断金,无往不胜。”
云飞哽咽说:“同舟共济,荣辱与共。”
曾华松开云飞,感到卸下了千斤重担,轻松无比,有条不紊地安排:“云飞,你马上电话通知,从明天起,镇党委、政府成员用两天时间,各自带队进村入户,重点调研各村今年烤烟扩种的极限及困难和问题。”
“三天后召开党委会,研究烤烟扩种面积和精准扶贫工作。”
“通知刘真,明早7点同我一起下村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