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老板饶有兴致地听着小贩的话，他平时就爱听小贩那天方夜谭般的故事，他不爱看书，但听别人说书，还是很喜欢的，不费眼睛。就是有点抠，也不给那小贩一点不值钱的酒水润润喉，不过今日却出奇的大气，给了小贩小壶酒，把小贩用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眼神看着酒肆老板。

小贩继续说道：“江湖媚术不少，不少读书人折在那温柔似水的眼眸中。都说那妖女不会武功，难道媚术就不是武功，打架不行，但不代表没有杀伤力。”

“能有这么一个出彩的师弟，怎么不会一点江湖手段呢？媚术就是最好的手段，配之那倾国倾城倾天下的容貌，啧啧啧。”

“圣人山的圣人出手是对的，这样的妖女就不能执掌天下会出乱子的，可惜，终究是棋差一步，没能镇服那妖女。”

小贩越说越圣人山打抱不平，与此同时，他还酸里酸气的，好似那妖女只能成为他的.....

酒肆老板好像反应慢了半拍的样子，说道：“蓑笠翁没骨气？那不惊和尚又怎么说呢？就连刀屠寺都站在那皇后一边。斩仙除魔的事不是他们佛家道家的事吗？圣人怎么率先出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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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拿耗子”的话酒肆老板没有说出口，毕竟这里是三十六斋，吃着圣人山的福利骂人家，终究是落了下成。

小贩冷哼一声，他自认为多过很多书，虽然都是那些光怪陆离的书籍，但也是博览群书的读书人，就把自己跟儒士划到一条线上，说过也就为读书人着想：“刀屠寺？一群不问世事的秃驴，哪能和读书人相比，读书人遍布天下教育愚民，使其开化，而那些秃驴就想着收揽信徒，多收点香火钱罢了。”

“还有那道家天师，自诩对付妖魔鬼怪手到擒来，这么大的妖，却视而不见，就连他们的红尘园被撸了，也屁都不放一个。”

“难不成那唐国皇后是什么绝世大妖转世不成？连道家都只能低眉？”

“哎呀。”酒肆老板叹息了一下，摇晃着弧形落脚的躺椅。“这是不是读书人所说的恨之深爱之切？”

“放你娘的屁。”小贩手中的书就要朝着这个满身铜臭味老板身上砸去，以泄“心头之恨”，只是看着板凳脚那壶使不得的酒水，或者舍不得手中的书籍，又把之前的架势给收敛回去。“她要是敢打圣人山的主意，老子第一个冲上去和他们干起来，我等一辈读书人不能没了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