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微泛白，下了一晚上的雨终于停歇。

姜婼就蜷缩在陈陌身边睡着，陈陌起来后就没有重新睡下，而是盘坐凝息，试着以气机的流转来缓解之前的大战带来的伤痛。

宋淮江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放到陈陌跟前，说道：“跌境了？”

“跌境？”陈陌缓缓的睁开眼。

“你不知道，难道你没感觉自己一点真气都没有了吗？”宋淮江好奇的看着他，这个小子看起来不是那种傻里傻气的人啊。

陈陌回想着当初在湖边那一战，自己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按照那个男人的只言片语，自己知道，那不受控制进去自己身体的是元气，并非通常所说的真气。

真气和元气不一样？陈陌不知道，没人教过他这些东西，他也从来没问过，他一直以为，自己进入二境，体内自然而然的就有了真气。

“该死的师父，有用的东西不教，净整些神神叨叨的。”

陈陌心中暗骂一句，说道：“不清楚。”

陈陌确实不知道自己那一站自己究竟是什么实力，按照那人所说，自己到了三境，陈陌是不相信的，自己连二境都没到，怎么突然就三境了，至于那次战斗，有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楚了。

“不管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确实跌境了，之前你醒来的无意识出手的那次，你体内确实爆发出了真气流动，差点杀了你妹妹。”

宋淮江看了看还在陈陌身边熟睡的姜婼。

“也是因为这样，你体内被人残留的剑气才无意识的消除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快醒过来。”宋淮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还是坏事。”

“跌境会怎么样？”陈陌捉住了问题的关键，按照这个老前辈的口气，跌境是并不想表面从二境跌落一境这么简单。

宋淮江也不厌烦陈陌问这样简单的问题，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破镜就好比你找到钥匙打开了一扇门，进入了新的天地，跌境就是你退出了那个天地，门重新关上了，想要再次进去那个天地就得重新打开这扇门，但是。”

宋淮江停顿了一下一会儿，人们说道反转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停顿一下，把他人胃口吊一下，才继续说道。

“一个小偷光顾了别人家，当小偷逃走了，家主人肯定会给们换一把新锁，一把比之前要好的新锁，所以这个小偷要想在光顾，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你第一次进入二境有多难，跌境后再突破，可就更加的难，这个难很难概括。”

陈陌听着宋淮江的话沉思着，宋淮江也没有打扰，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跌境的事，百般努力机缘巧合之下破镜，跌境之后回不到巅峰而沉沦的人，宋淮江见过，而且不只一两个。

可陈陌并不是宋淮江所猜想的那样，他没有任何的失落，反而高兴，之前人人多说你只能止步一境，现在自己按照宋淮江所说，自己到达过二境，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也证明师父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一块连上练武的料子。

跌境而已，再次破境而已，又不是对武道一途的否定。

“他笑了？！”宋淮江无意中看见陈陌的嘴脸翘起来来一下，又恢复冷陌的表情，那笑不是自嘲的笑，而是开心的那种笑，心里疑惑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