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川山位于榆州稍南部，一条叫做红水河的河自西北向东南穿山而过，原本一条流速缓慢的河流，在进入牙川山的时候就忽然变得湍急起来，似乎是山里有什么可怕的魑魅魍魉，让它们加快自己那安逸的步伐。

红水河着急般的穿过牙川山之后，又变得平缓起来，继续优哉游哉的向着更远出的地方流去。

出了牙川山的红水河，带着这山里的特产，砂石，在这出口不远处形成了一个砂石滩，各种稀奇古怪的时候，倒是有不少过客会选择在这逗留一下，寻找自己中意的石头。

就有这么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晚上，男男女女的都是不过而是出头的年轻人，只有一个年长的老者在这队伍中有些显得格格不入，但也只是年纪显得格格不入，这些年轻人都很喜欢和这个老头聊天，也非常尊敬他。

他们不是一群赶路的商人，倒是像一群出来游玩的，嗯，富家子弟，他们的衣着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起的。

清晨的阳光散落下来，老人担任起这帮在他眼中孩子的年轻人的老仆，熬着一锅香喷喷的河鱼粥，让一些还没舍得起床的懒虫都纷纷爬了起来。

“宋爷爷，能不能别一大早就弄这么香的东西啊，您知道，这起床是有多难的一件事儿吗？”一个睡眼朦胧，头发跟一个鸟窝似的胖子从帐篷里伸出脑袋，一个劲的抱怨道。

“嘿，小胖子，老夫好心好意的给你们弄早餐吃，你倒是埋怨起老夫来了。”说着，老头就在火队旁捻起一块滚烫的小石头，屈指一弹，“咻”的一声，直飞那个胖子的额头处飞入。

“嘿诶，我接。”胖子似乎要有遇见老头会来这么一手，伸出自己肥诺诺的猪蹄，一接，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立马松开手，杀猪般的叫出来。“好烫好烫，宋老头你不讲武德！”

“什么？你叫我什么？”宋老头像是没听到，悠悠的问道。

“我说，宋，爷，爷，你，不，讲，武，得。”胖子面不改色，一个字一个字的加重音说道。

“老夫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些个后辈讲武德，还不给我麻利点起来。”

“好嘞，宋爷爷。”

嬉闹间，一些起床晚的也开始陆续起床，然后从帐篷里出来。

几个纤细女子也从她们的帐篷里走了出来，相互挽着手，有说有笑的样子，那种睡美人慵懒的样子，让以胖子为首的几个脑子目瞪口呆，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胖子，姐好看吗？”一个女子看着这帮色色的男人，毫不掩饰的伸了一个懒腰，把她妖娆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好看。”胖子点头说道。

“好看就多看几眼，等姐洗漱完了，就把你揍得眼睛都睁不开。”女子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说道。

“江师姐，你不能颠倒黑白啊。”

“颠倒黑白？刚才你那猪脑袋不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你就乖乖的等着吧。”说完，江师姐就拉着她的小师妹们向着河边走去。

“整天凶巴巴，一点也不像个女人，看看人家夏师妹，不仅人好看，说话也好听。以后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胖子看着几个女子远处的背影，呢喃的说道。

“哟，长本事了，怎么不说大声点，这蚊子般的声音，谁听得到。”宋老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胖子的身旁，与他一起看向那几个女子，与胖子的眼神不同，眼神满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也不知道谁小时候总在老头子耳边唠叨着，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这个姓江的姑娘娶回家。”

“哎哎哎，宋爷爷，到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胖子神色紧张的捂住宋老头的嘴。“反正我打死都不承认我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