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屋内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现身？”战君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充满了苦涩与自嘲，“我这般模样，连人都算不上，怎能光明正大地现身？”

他摊开双手，那近乎透明的身躯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愈发虚幻，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散。

况且，倘若让其他人知晓曾经高高在上的剑道至尊，如今竟变成了一个弱小少年的灵佑，沦为他人的附庸，那些曾经敬畏他、崇拜他的人又会作何看法？

那些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敌人，又会怎样嘲笑、讥讽他？光是想到这些，战君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屈辱。

“为何不行？”说这四个字时，龙烬寰的目光却落在了躺在角落草席上的欧阳靖宇身上。

此刻的欧阳靖宇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全然不知石屋内正在进行的这场关乎命运的对话。

战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熟睡中的欧阳靖宇，脑海中浮现出这小子平日里的种种表现，他微微拧起眉心，满脸的疑惑与不屑：“你的意思是这小子能助我？”

在他眼中，欧阳靖宇除了嗜睡贪吃，打架不行，还头脑愚笨，遇到一点小事都得他出手相助，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他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平庸无奇的少年，能有什么办法帮助自己重新找回曾经的荣耀与尊严。

龙烬寰并未直接回答战君的问题，而是不答反问：“你怎会成为他的灵佑？”

他的目光从欧阳靖宇身上移开，再次落在战君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战君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仿佛被人揭开了一道不愿提及的伤疤。

他冷哼一声，冷冰冰地回答：“这小子闯进了我的地盘。”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回忆起那一刻，心中的怒火便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闻言，龙烬寰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定然不止如此，否则你也不会成为他的灵佑。”

仅仅是闯进他的地方，绝不足以让久眠于地下的剑道至尊战君，心甘情愿地成为一个无名少年的灵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