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劳太医躬身答道:“姜常在似乎是心神劳累,胃口不佳,才动了胎气。”
叶皇后心里一惊,面上不显神色变化。
顾桓祁敛了宽松流畅的衣袍,在床榻边的软椅上坐下,瞥了一眼地毯上汤粥留下的污渍,“劳累?”
昨日还好好地,不会蒸盘点心就累到动了胎气吧?
说完,顾桓祁抬眼看向一旁伺候的阳雪,“姜答应今日做什么了?”
阳雪侧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叶皇后,抿着嘴唇不知所措。
洛知微抬起手中丝绢,以食指指节处轻轻抵着人中,白皙的指尖泛着些许的嫩粉色,轻垂的丝绢遮住了唇角淡淡的笑意。
姜常在缓缓掀开床幔,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声音虚弱道:“回皇上的话,是嫔妾不中用,只是在碧凰宫里抄了五十遍《心经》...就累成了这般模样。”
叶皇后怔怔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床榻上的姜常在,人离开时还是好好地,回了永宁宫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
顾桓祁目光灼灼,剑眉微蹙,“抄经五十遍?”
“嫔妾与白贵人,共抄了一百遍,好为祭祀做准备...”姜常在说着,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委屈道:“实在是嫔妾不中用,这就累到了腹中的孩子。”
听见白贵人的名字,顾桓祁暗暗挑眉,皇后是懂了自己昨晚是什么意思,这才罚了白贵人和姜常在。
叶皇后赶忙跪在顾桓祁的脚下,洛知微见状也随着叶皇后一并跪下了身。
“皇上明鉴,臣妾...臣妾只是因为白贵人探寻皇上行踪,姜常在探听皇上喜好,这才小惩大戒...却不曾想到姜常在会动了胎气,”叶皇后慌忙解释着,“只是禅房里备着软椅,又是上好的笔墨,不会将人累成这般模样啊...”
床榻上的姜常在抿了抿嘴唇,“实在是嫔妾不中用,皇后娘娘不必...”
洛知微轻咳了一声,引得顾桓祁侧目,忙起身将洛知微搀扶起来,“阿若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
洛知微浅浅摇头,“许是这殿中熏着沉水香,臣妾许久不曾闻过香料味道,有些不适。”
顾桓祁眼神示意江义敏,将香炉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