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微搁下手中象牙箸，冷然抬眸，“是用不惯，还是...不敢用？”

见洛知微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与方才和煦温暖的她判若两人，秦贵人一凛，手中的半块桂花糕应声落地。

洛知微勾唇冷冷笑了起来，“竹叶，带大家都退下。”

竹叶瞥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半块儿桂花糕，点头应下，带着伺候的人站得远远的。

洛知微捧起手边茶盏，以茶盏盖子轻轻拨弄着杯沿上的浮叶，见浮叶在澄明的茶汤中渐渐沉底，才道：“去年秋日里，皇上下令砍了宫里的桂花树，全部移栽到了诚王府，起因就是皇上身边的洛常在对桂花不服，这事情满京都人尽皆知。所以...秦贵人方才是在试探本宫？”

秦贵人赶忙在洛知微的脚边跪下，“嫔妾...嫔妾...”

洛知微浅浅抿了一口茶盏中人温热的茶水，语气不轻不重，“本宫想听实话。”

秦贵人嘴唇紧紧抿着，觑了一眼洛知微的脸色，“娘娘可听说过...投胎转世？”

洛知微捧着茶盏的手一顿，莫不是这秦贵人与宋霜若相识？

可是一个习武之人，怎么会因为洛知微的一句话便在洛知微的脚边跪下，这中间的事情定不寻常。

见洛知微神色有了变化，秦贵人心里打起鼓来。

洛知微将手中茶盏放下，长长舒了一口，“秦贵人继续。”

秦贵人看着桌上的茶盏吞了一口口水，“嫔妾...有一姐姐，远亲姐姐，待嫔妾极好，只是那姐姐...出嫁前一夜，病逝了...”

洛知微的食指与拇指指尖在一起捻了捻，想来这秦贵人的远房，就是宋霜若不会错了。

秦贵人说着，便红了眼睛，“嫔妾自小不爱读书，喜欢舞刀弄枪，父亲觉着是家门不幸，可只有姐姐同嫔妾说，只要不是违反人道与律例的事情，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女儿家该做，什么是女儿家不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