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皇后眨了眨眼睛,眸中有了些闪躲之意,“臣妾不知道皇上说的月芽是何人。”
顾桓祁也不意外,径直道:“那孙太医呢?皇后也不知是何人?”
吴皇后深吸一口气,含悲冷笑一声,“皇上既然全盘皆知,又何必来碧凰宫这一趟呢?为的便是当面打臣妾的脸吗?”
应暇在吴皇后身后小心翼翼扯了扯吴皇后的衣角,吴皇后扬了扬衣袖,甩开应暇的手,对上顾桓祁的目光,心中泛起了悲伤,“吴家在前朝为皇上尽忠,臣妾在后宫为皇上统管后宫。
如今吴家眼看着便要被皇上不信任,臣妾亦被禁足,全因为皇上因四年前之事疑心臣妾与吴家。
这么多年的情谊付之一炬,吴家何辜,臣妾何辜?”
顾桓祁冷然一笑,笑容中凉薄与嘲讽交织,声音轻轻的,听着却让人觉着极沉重“那洛常在何辜啊?”
吴皇后紧抿着唇,没有答话。
顾桓祁怒道:“你竟不惜让她背上欺君的罪名,竟想要诛其九族,如此心性,如何配坐中宫之位,如何做得了六宫之主?”
天子震怒,殿中人皆伏下身去,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吴皇后闻言失神,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双手无力的垂下,念珠应声落地。
应暇赶忙跪下身,扯了扯站在身前失神的吴皇后,“娘娘,娘娘。”
吴皇后这才重重跪下身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顾桓祁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冰渊,“看在这多年的情谊上,你在这些日子便在这碧凰宫好好反省反省,该如何做好一个皇后吧。”
说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小安子,见他口中的麻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不忠之人,朕不愿用,”
顾桓祁摩挲着腰间的「桓」字玉坠,“他,月芽还有那孙越龄既然择皇后为主,便留在碧落宫,伺候在皇后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