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一愣,小心翼翼问道:“小主说的是今日纸鸢的事?”
洛知微不答,仍在抄写着经文。
竹叶继续道:“奴婢看着,或许纸鸢与苏贵人关系匪浅,不然也犯不上为了纸鸢的事情闹到皇上跟前去。”
“还有呢?”洛知微翻过一页经书,又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似乎与贤妃娘娘不睦已久...”竹叶看着洛知微,试探地说道。
洛知微搁下笔,拿起自己刚抄写完的佛经轻声道:“你没看出来,苏贵人是皇后的人吗?”
“啊?”竹叶一愣,回忆起午后在碧凰宫的事情来。
“若非如此,苏贵人又怎么会将闹鬼之事改口说成梦魇,口口声声直指是贤妃扒了纸鸢的皮,才使她日日梦魇的。”洛知微将抄写好的佛经放在一起,一沓纸张整整齐齐地摞在一块儿,才下榻向铜盆处走去。
“想来昨夜苏贵人在皇上赶到时,并非是当真被吓昏了,而是被打昏了。”洛知微对着铜镜以素帕将脸擦拭干净,才换了衣裳爬上了床榻,抱着膝盖继续与竹叶说了起来。
“小主心思细腻,奴婢当真是不曾想到这一层来。”竹叶在内寝的帷幔外头留了两盏烛火,又放下了床榻上的帷幔,在床脚地上铺好棉被,坐在上头,“那依小主之见,如嫔可也是皇后娘娘的人呐?”
洛知微敛眉,“此话怎讲?”
“如小主所言,如嫔娘娘早早便没了孩子,之后不过是假孕,想找个人假货,最后选了贤妃娘娘,”竹叶给洛知微掖好被脚,小声道:“皇后娘娘去看望过如嫔娘娘好些回,都不见如嫔娘娘嫁祸之,反而赏花那日,皇后娘娘倒也替如嫔娘娘周全了局面,非要贤妃娘娘同去,如今想来,当真像是皇后娘娘与如嫔娘娘早早便合谋了此事,又早早安排了纸鸢将脏水泼在贤妃娘娘身上,做实贤妃娘娘的罪名。”
洛知微闻言皱了皱眉头,趴在床上思忖着,“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主明日还要去玉华殿祈福,不如早些睡吧。”竹叶见状,低声劝了一句。
洛知微这才正了身子平躺着,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仍在想着方才竹叶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