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今日的样子看着并不像是指示纸鸢的人,只有惊吓而无惊恐;
如嫔说要赏花,吴皇后便执意相邀,当初纸鸢指认贤妃时,吴皇后也像是要急忙将那罪名做实一般,可今日,无论是吴皇后还是应暇,皆不像是与纸鸢相识的样子。
而那苏贵人,更像个无关的人。
新入宫的人更不可能有本事在贤妃身边安插眼线。
那么究竟是谁呢?
洛知微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谜,着实难解。
第二天清早,晨昏定省。
“怎的如嫔又没来,不是已经大好了吗?”贤妃蹙眉,略有不耐烦地问道。
吴皇后手里抚着一柄玉如意,垂眸道:“如嫔受了惊吓,昨日又跌了一跤,今日早早便着人来告假了。”
贤妃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嘲笑,“多大点儿事儿啊。”
在场众人皆低下头,无人接话,想起昨天那个灯笼只觉得晦气得很。
沉默少顷,吴皇后抬起头,朝洛知微道:“洛常在,昨日皇上提起,思渺宫已经快打点好了,八月二十你便可以搬进去了。”
洛知微先是一怔,而后起身谢恩。
“八月二十。”贤妃仅是一念,眸色却黯了黯。
洛知微看在眼里,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想来,八月二十,便是皇上与那人的什么日子吧。
看来自己的法子当真是奏效了。
八月二十,洛知微晨昏定省完,又一次拜别了正在养病的如嫔,一行人往思渺宫去了。
思渺宫门外,江义敏已经恭候多时,身后的小公公捧着一副凤冠霞披。
洛知微明知故问道:“江公公怎么也在?”
“奴才在思渺宫已经等候小主多时了,皇上吩咐奴才同小主说,小主换上这衣裳,便可入寝殿了。”
洛知微看着那凤冠霞起,红了脸颊。微微转头示意竹叶接下。
主仆二人便去了偏殿将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