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帐篷门口,来回晃悠,给附近的邻居刷刷存在感;要么站在远处观察一下水位,看淹到哪儿了。除了这两件事,她极少出帐篷。
水位已经升到半山腰,离柳絮的宿营地,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免费区的民众,今天已经全部撤到山顶上去了。柳絮因为要拉着她的木筏,落在了后面。等她来到山顶时,连插针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了,只好挤在山坡上。
柳絮裹着羽绒服,外面套着雨衣,一只手里撑着,一把两人用的大伞,屁股下面坐着一个,蓝色塑料小板凳,衣服里面抱着一个暖水袋。另一只手,不停的自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嗑的瓜子皮乱飞。
现在,她也不用管污染环境啥的,其他人都是直接在水里又拉又尿。自从,有次她路过河边,见十几个人排了一排,比赛看谁尿的远,另一边,又是十几个蹲在地上放大号。河水一个浪头拍上来,冲刷的干干净净,这自洁功能真心无与伦比。
但以后,她是死也不会再下水去游泳了。
现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啥也不敢做,只能坐着小板凳,看水花泛滥。连解手这种日常,也只能离的稍远些,用伞遮住身子,蹲在泥地里,就地解决,别提多埋汰了。为了少难受一次,柳絮连水都不敢喝,口干了,拿起暖水壶,稍微抿一口。
她现在也不敢乱动,可活动的面积太小,人们只能被迫就地解决,(随地大小便)。雨水掩盖了味道,地上黑乎乎一片,泥水混合着shi尿,光线越发昏暗,谁又能分得清。搞不好下一刻,脚下就有可能踩着什么不明物体,所以,她只能坐在那里,一步也不敢挪动。
正当柳絮坐的屁股快要僵硬时,忽然,人群中如同一锅热油,溅入一滴水,炸开了锅,一阵骚动。
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嚎声尤其刺耳。
柳絮转过身去张望,不知是那个矫小姐,踩上了“黄金”,还是那个禽兽的咸猪手,又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