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前后差别如此之大?
莫不是对公主的书有什么别样心思?
这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在心头疯长,挠得她心痒痒,满心都是探究的欲望。
然而,待目光再次扫向沈驸马,瞧见他此刻那副人畜无害、温顺和善的样子,宝月又犹豫了。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心中纠结万分。
万一自己看错了呢?
毕竟这深更半夜的,烛光摇曳闪烁,本就容易让人视物不清,产生错觉。
仅凭那匆匆一眼所见,就去揣测驸马,万一冤枉了好人,引得公主与驸马失和,那自己可真是万死莫赎了。
宝月越想越心慌,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剪不断,理还乱。
她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些纷扰的思绪统统甩开。
暂时不能将这事儿告诉公主,且不说毫无真凭实据,单是眼下这模棱两可的状况。
贸然开口,说不定只是自己一时糊涂看错了,无端给公主添乱。
如此一番自我宽慰后,宝月像是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
强行压下心底的疑虑,佯装镇定,决定不再纠结于此。
只盼着后续一切顺遂,莫要真出什么乱子才好。
红烛摇曳,暖黄色的光晕轻柔地洒在新房的每一处角落,龙凤蜡烛上的蜡泪缓缓滴落,似在诉说着新婚的缱绻。
三公主陆芳华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放空。
想往昔,这张宽敞柔软的床铺可是她一人的专属领地。
每至夜晚,她褪去白日的端庄,肆意地舒展着身躯。
什么姿势舒服用什么,还能毫无顾忌地左滚右滚,将床铺折腾得一片凌乱,尽享这独处的自在时光。
可如今,大婚刚过,一切都变了。
床上平白无故多出一个男子,还是与她有着夫妻名分的沈驸马。
陆芳华悄悄侧目,瞥了一眼身旁的沈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