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李九仁苦着脸,试图挣脱张氏的魔爪。
“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我亲自去你书房找到你那小厮李贵对质的,确实一晚上没归家!你还敢狡辩!”张氏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李九仁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叫苦不迭。
他昨夜明明什么都没干,又是被打又是被针扎的,全然没落到一点儿好。还不知道怎么就晕倒着了凉,这次怎么着也不能被夫人误会了?
“夫人,夫人,在这大街上影响不好,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府说。”
“你当我傻吗?回府以后不是借口上司有事找你就是书房一大堆工务?哪回真正处理过?况且你身上又脂粉香。”张氏说着,还特意凑近李九仁闻了闻。
李九仁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昨晚与那贱蹄子拉扯的时候沾上的。他此刻百口莫辩,只能暗暗叫苦。
周围的食客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热闹。李九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肥头大耳的李九仁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氏,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张氏见他这副模样,又看了旁边吃瓜的人群,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依旧不依不饶,“冤枉?你要是冤枉,那这香味是怎么回事?”
李九仁灵机一动,指着不远处的胭脂铺说道:“夫人,这香味是我路过胭脂铺时沾上的,不信你去问问……”
张氏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胭脂铺,又看了看李九仁,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的耳朵,冷哼一声,“这次就先饶了你,等回府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九仁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称是。
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心里大骂勾人的宝月。
看着张氏气势汹汹地离开,李九仁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摊位上。
羊杂汤已经凉了,包子也变得硬邦邦的,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谁知那张氏走到一半,转头过来道:“还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