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松鼠鳜鱼,旗袍美人

翌日。

退烧后醒来的鹤砚礼,神智第一次恢复清醒。

连续几天的高烧,糅杂在一起的混乱梦境,让鹤砚礼对昨晚拔步床上他和桑酒的缱绻舌吻,没有一丝的真实感。

是他搂着桑酒的睡裙,做得一场妄念空梦。

鹤砚礼闲不住,也不想让自己静下来,头脑清醒的那一刻,他常年惯性的工作思维开始运转,联系蒋乘,定下他晚上抵达江北的行程会议。

挂断电话。

鹤砚礼伸手掀开锦缎软被,拿起藏起来的一件件睡裙,他冷白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将裙子抚平叠好,放进黑色的登机箱。

外婆突然病危,他匆匆赶来江南,甚至一身的宿醉酒精味儿,鹤砚礼换洗的衣物什么都顾不上带,只去桑酒的衣帽间,拿了几件念想。

鹤砚礼收拾好,洗完澡,整个人看上去不再那么憔悴,他才去见外婆。

今儿天好,冬日暖阳。

用过午饭的苏老太太,在庭院锦鲤池旁晒太阳。

苏老太太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半的羊绒薄毯,手边的矮桌放着茶具和鱼食,偶尔用勺子舀一些鱼料,洒进池子,看胖乎乎的红锦鲤簇拥抢食。

“外婆。”

鹤砚礼一身黑衣,清俊的面庞苍冷削瘦,他扯唇笑了下,眼底却黯沉无光,前来向苏老太太告别。

苏老太太满眼心疼,坐起身,指了一下鱼池里悠哉游动的红锦鲤,“你看看,病还没好透,就急着回江北工作,你看看你瘦的,还没一条鱼胖。”

鹤砚礼:“……”

苏老太太指了一下矮桌旁的椅子,让鹤砚礼坐下,嘴里念叨着长得高高瘦瘦杵着特像一根漂亮的甘蔗,她看着费劲。

鹤砚礼:“……”

能关心念叨鹤砚礼的人屈指可数,他坐下,安静地听着,给外婆重新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外婆手边。

苏老太太知道鹤砚礼孝顺,就是嘴巴笨,不会说暖人心窝的温情话,性子冷,只做,不说,在感情里是减分的弱项缺点。

所以,小两口离婚闹矛盾,她不怨人桑桑。

只做不说,对方不知道,做再多,也是零。

“这就准备走?带着还没杀完的流感病毒回江北散播?”

鹤砚礼:“……”

苏老太太当年还没隐退带徒时,犀利导师的称号和她精湛绝伦的刺绣技艺齐名,人慈眉善目,嘴锋利淬毒。

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