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原本被鹤砚礼冷落的阴霾心情,在哥哥们和美人爹地美人妈咪的关怀下,又豁然晴朗明媚。
她勾翘的眼尾含笑,关掉手机。
在爱中获取能量,耐心血条再度拉到满格的桑酒,化身温暖的小太阳,去照亮哄慰,慢慢融化孤岛冰川般的鹤砚礼。
温暖不行,那就火热。
桑酒伸手按下隔挡板。
宋兰亭从车内镜最后看到的画面:桑酒喊了一声鹤砚礼的名字,强势地跨上鹤砚礼的大腿,手指勾起鹤砚礼下颌,抬起他的脸。
小主,
隔挡板完全降下。
形成隐私的空间。
桑酒凝视着暗灯下鹤砚礼苍冷的俊脸,他眼底的猩红浸在醉酒的迷离雾气中,似水光,狭长的眸子锋锐又脆弱。
好似只对她一个人丢盔弃甲。
“鹤砚礼,你可以发脾气的。”
桑酒柔软温热的指腹,摩挲着鹤砚礼冰凉的侧脸,不清楚他醉了几分,能听懂几分,她语调温柔甜软,“可以发脾气,可以吵架,但不可以不理人。”
鹤砚礼习惯了隐藏情绪,自己慢慢消化,化解不了的便埋在心底系上一个又一个的死结。他从出生就被当成财团继承人培养,情绪外露是大忌,所有人都告诉他要藏。
财团继承人不能情绪化,不能发脾气,要沉稳肃然。
后来发生变故,他颠沛流离,炼狱求生,一个忍字让他挺了过来,活了下来……
喝醉的鹤砚礼此时眼前黑白闪烁,无数人在教他,该怎么喜怒难辨,藏起除了冷静之外,财团继承人都不能流露的情绪……
忽然,桑酒的声音穿透进来,告诉鹤砚礼,可以发脾气,可以吵架,但不可以不理人……像是照进深渊崖底的一束光芒,让压抑窒息的鹤砚礼窥见天光和氧气。
鹤砚礼漆黑泛红的瞳仁恢复了些清明。
他大手环紧桑酒的细腰,喉咙滚了下,侧脸在桑酒抚摸的指尖蹭了蹭,嗓音哑涩,“……可以发脾气吗?”
“凶了,你会不要鹤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