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鹤砚礼准时轻轻敲响浴室门，提醒着桑酒时间到了，别泡太久。

躺在浴缸里的桑酒面颊绯红，酸软的身子骨被药浴浸泡的恢复了许多，很神奇，她湿漉的水眸若有所思，望向磨砂玻璃上鹤砚礼的影子。

应好。

又十分钟后。

桑酒站在镜子前，柔白灵巧的手指尖穿过丝绸浴袍的系带，勾勒出极细的腰线，玻璃门再次被鹤砚礼叩响。

“好了么桑桑？”

镜中，桑酒抬起湿软明媚的眼眸，勾唇。

她对鹤砚礼无比娴熟自然地喊她桑桑，好似在心底喊过千千万万次，既诧异又甜丝丝。

桑酒抬手拿掉脑后的抓夹，盘起的乌黑长卷发绸缎般披散下来，雪肤泛粉，秾丽清绝，她笑回，“这就出来。”

玻璃门从里面拉开。

丝缕热雾混合着药材清香，扑向鹤砚礼深邃俊美的面庞，顺着鼻尖，入了肺腑。他情不自禁地滚了下喉咙。

桑酒缓步走出来，踩着一次性的酒店拖鞋，是高奢品牌特供，靠近说话时，她需要微微仰眸，才能看清楚鹤砚礼的脸。

“鹤砚礼，你从哪里弄得药浴，还……”

鹤砚礼躬身低头，听桑酒讲话，让没穿高跟鞋的她不用太费力。

桑酒以为鹤砚礼又要接吻，她温热柔软的指尖，抚上他下颌骨，昏庸纵容地满足鹤砚礼，踮起脚尖，在他薄唇啵唧亲了一口。

鹤砚礼低垂的眼眸颤了颤，大手托住桑酒的后腰，瞳仁幽深染欲，呼吸也乱了，“泡完澡，有没有舒服一些？”

他想，定是好了大半，又敢来撩拨招惹他。

桑酒红唇拉开一些，踮起的脚尖放下，她点头，对神奇疗效的药浴很感兴趣，问，“那个药浴还有吗？在哪买的？”

“有。”鹤砚礼对桑酒不设防，但有些黑暗血腥他不想染脏她，“我托人弄得药材精油，成分比较安全温和，你喜欢？”

“嗯！”

泡澡的途中，桑酒用掌心捧起淡褐色的药浴水，放在鼻尖嗅闻了好几次。总觉得这混合难辨的药材香气，依稀在哪里闻过。

她闭眸想了好长一会儿，却找不到契合的记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