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一身黑色西装,没系领带,白衬衫领口微敞,可依旧沉稳肃冷的让人畏惧。他沉默着,没接话,跷叠在一起的大长腿自然轻缓地放下。
下一瞬,桑酒主动地坐上他的腿。
哄,“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先别生气,等我们回酒店,你再吃醋闹腾好不好?”
鹤砚礼顺势环上桑酒的腰,另一只手的拇指轻抚着桑酒嫣红的唇瓣,动作温柔,并不凶,他垂眸,仔细端详着口红的晕染纹路。
他不答,反问,嗓音冷哑,“口红花了,是吃东西蹭掉的,还是叶烬吻掉的?”
“……”
无语了两秒的桑酒,试图耐心解释,“鹤砚礼,我们之前谈条件规则时讲过,我和叶烬是清清白白的精神共鸣,不会接吻,不存在……”
“不信。”鹤砚礼偏执地打断桑酒的话,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我要检查,尝一尝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吻势凶悍。
鹤砚礼平静的假面在这一刻撕碎。
他掌心托起桑酒的下巴,没有一丝怜惜,长驱直入,娴熟地挟持住那抹柔软,吮弄厮磨,反反复复地尝遍她口腔齿尖的每一寸。
桑酒小手勾住鹤砚礼的脖子,闭着纤长卷翘的眼睫,回应安抚他。
但直到她唇瓣发麻,氧气和甜汁被榨取掠夺一空,眼尾泛起生理性的潮红水光,推不开逃不脱的桑酒,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鹤砚礼不是一个短暂的亲吻能打发的。
缺氧下,挣扎了几下的桑酒,换来了鹤砚礼更恶劣的缠弄。
桑酒索性放弃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本能,全由鹤砚礼主宰掌控,他正在气头上,情绪也不太正常,她的闪躲推搡,会被误解。
果然,桑酒的柔软乖顺,让鹤砚礼寻回一丝疼惜。
他退出,让桑酒喘息换气,但仍贴着桑酒湿肿的唇瓣啄吻,轻吮,一副等她调整好,立刻继续的贪婪虎视。
没打算放过她。
“……鹤砚礼……”桑酒音色娇颤,无辜,“……有尝到其他人的味道吗?”
“只能有鹤砚礼的味道。”他回,声线哑喘的厉害,喉咙又滚了一下后,再次覆吻深索。
一旁,餐桌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亮起。
鹤砚礼冷欲暗红的眼眸,被“阿烬哥哥”的来电备注深深刺痛,妒火疯狂。
他轻咬,滚烫的热吻,辗转地落在桑酒耳畔,“你的精神共鸣找来了,接吧,让他听听我们的接吻声音,好不好?”
失神中的桑酒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去拿手机,却被鹤砚礼抢先一步拿走,他指腹随时滑下接听键。
桑酒慌了,含满水雾的桃花眸紧张不已,嗔斥,“……鹤砚礼你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