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的珍藏瓷器音色悦耳，好似珠落玉盘。

但下一秒，力劲更胜一筹的长筷，将元青花葫芦瓶反弹了回去，不偏不倚，在鹤芊月头上“咣当”砸落。

四分五裂。

瓷片迸溅。

人体在超越负荷的疼痛下感官是麻痹丧失的，鹤芊月嘴角还扬着恶毒畅快的笑容，只感觉头顶一重，一股温热的水流顺着脑门迅速淌下来。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

摸到一手鲜红黏腻的血液。

鹤芊月眼瞳瞪大，睫毛鼻梁骨都被鲜血染红，她尝到血腥的唇瓣颤抖，腿一软，晕眩和疼痛齐齐在头皮炸开。

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扑通一声，鹤芊月瘫软在地上。

又刚巧一屁股坐上了锋利的瓷片。

“啊——！！”

杀猪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响彻餐厅。

鹤澜音倒吸凉气，美眸瞪圆，惊吓得捂住了微张的嘴巴。

嫂……嫂子这武力值太恐怖了！

不……不对，嫂子压根没动手！

桑酒唇边勾着浅笑，冷睨着殷红的鲜血从鹤芊月屁股大腿处涌出来，回，“现在知道我凭什么打你妈咪了吧？凭我厉害，凭你们活该呀。”

“更何况……”桑酒缓慢地活动了几下手腕骨，美腿放下，尖细的鞋跟着地，“我还没开始动手呢。”

一直沉默的鹤老爷子出声阻止，“桑总，看在我的情面上，您饶了芊月，适可而止。”

起身的桑酒，鞋尖挑勾垃圾桶的动作丝毫未停，她嗤笑，音调冰冷嗜血，“你有屁的情面，少他妈倚老卖老！”

鹤老爷子：“……”

垃圾桶腾空，桑酒轻松伸手接住。

桑酒两指拎着垃圾桶，踩着细高跟鞋，勾笑缓步走近碎片血泊中的鹤芊月。

几乎灭顶的剧烈疼痛，反倒让头晕眼花的鹤芊月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