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乘和苍槐默契地跟上桑酒,去往餐厅。
鹤澜音美眸睁大,惊愣在原地:“?”
怎么连一根筋的苍槐都听桑酒的话?
她都无法撼动苍槐的效忠原则,凭什么桑酒一个水性杨花的外人可以?
“鹤澜音。”鹤砚礼压低的声线严肃,他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看着鹤澜音对桑酒的轻视冒犯,忍了很久。
“不会好好说话?”
鹤澜音眉尖蹙紧,委屈又生气,“我哪里没好好说啊?我有甩脸子不理她么?”
鹤砚礼:“你哼她。”
鹤澜音:“……”
鹤砚礼:“你眼睛再敢瞥她,零花钱从此截止。”
鹤澜音:“……”
~
十几道鲜美精致的菜肴陆续摆上餐桌,香味裹挟着热雾漂浮,勾人食欲味蕾。
桑酒刻意等鹤砚礼入座后,绕过餐桌,在他对面坐下。
避嫌疏远,前任最佳干饭位置。
鹤砚礼暗自轻叹,完全拿金主大人没有丝毫办法。
下楼前,他想揽住桑酒的细腰,怕她还没缓过来腿软,扶着点。
桑酒矜傲地扬起下巴,拒绝,要跟他床上床下,泾渭分明,玩刺激的见不得光的暗戳戳偷情戏码。
没有话语权的卑微小情人,只能配合宠着他的大金主。
“鹤砚礼,碗。”
桑酒语调轻柔。
鹤砚礼紧抿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他抬眸,端起碗伸出去,桑酒夹着油绿蔬菜的筷子尖,落在冒着丝缕热气的白米饭上,给他的。
白瓷小碗轻薄温热,暖意顺着手指,熨烫的鹤砚礼胸口发软。
他嗓音低磁,点菜,“还想要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