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乘再次无奈闭嘴。
鹤爷的精神状况真得堪忧,人越来越邪!
特别是从巴里亚出差回来后,简直邪得瘆人!
回忆揣摩了一会儿,蒋乘不禁脊背发寒,偷瞄着后视镜里沉默抽烟的鹤砚礼,握拳暗下决心,他明天就算跪地求封叔,也得让封叔劝劝鹤爷去看心理医生!
封叔有赦免金牌,除了封叔,没人敢说鹤爷有病!
“是是是,鹤砚礼有病,眼睛不好……乖柚子,咱不当复读机,不念了哈……”电梯门开,女人清甜柔哄的声音顺着缝隙传出。
车库密闭,无形中会放大声音。
蒋乘下意识望向电梯口,心想着哪个不要命的女人竟然敢公然骂他家鹤爷,视线聚焦,看清女人身影的蒋乘,直接瞪眼傻掉。
小夫人!?
“趴下藏好。”鹤砚礼升上车窗玻璃,沉声吩咐蒋乘。
处于懵逼阶段的蒋乘条件反射的遵从,弯下脊背,双臂叠起,埋头趴在方向盘上,将脸完全遮藏。
鹤砚礼侧眸盯着车窗外,于昏暗中窥探着灯光下明艳动人的桑酒。
她穿着一袭墨绿色的丝绒长裙,柔顺乌黑的长卷发蓬松垂在腰后,勾笑的红唇润泽泛光,酒窝浅浅,正偏头扶着醉酒的左柚,勾搂着人,一边附和着哄,一边朝车子的方向缓缓走过来,细颈白皙似雪,锁骨弧线清晰。
一步一步走近,裙摆荡开。
鹤砚礼安静地凝视着桑酒,镜片后的瑞凤眸深沉无底,又近乎灼热,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情愫浓稠。
烟雾绕裹着冷白长指,猩红火点吞噬着烟丝,桑酒停在车前时,鹤砚礼指缝间烫了个红印,沾着星点灰絮,皮肤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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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是眼瞎,心瞎,他鹤砚礼凭什么先提离婚啊?”左柚现在一喝多,就替桑酒委屈不平,她摆着手,反复念叨嚷嚷,美眸湿红愤然,骂来骂去就那几句词。没办法,鹤砚礼可以攻击的缺点罪名,就只有先提离婚这一条。
“我们桑桑这么美,这么好,他就是眼睛瞎,呜呜……”
闺蜜打抱不平,伤心欲绝,桑酒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被戳到笑点般水眸弯弯,这酒疯发的比让男模们叫大姨还逗。
“好啦收!你现在是一棵树,乖乖站好,我找车钥匙。”
左柚不嚷了,东倒西歪的努力站直装树。
桑酒打开左柚的包包,三两下就从口红粉饼堆里找到了车钥匙,“走啦柚子树,上车回家,等下要冻感冒了,冷欸……”
车门呈鸥翼状徐徐扬起展开。
片刻后,红色超跑驶离车库。
桑酒的眸光一刻也未曾投向旁边的黑色轿车,不知道车内人凝望她的眼神克制痴迷,思之如狂。
趴着藏起脸的蒋乘,后知后觉,恍然顿悟——
鹤爷等的是小夫人!
“鹤总,要跟上小夫人吗?”蒋乘边问边发动车子,打算咬牙开着他的小破车狂飙一把,鹤爷特意换车伪装,又苦等了这么久,一定是想追究报复小夫人婚内出轨的绿帽事件!这波儿他力挺鹤爷,豁出去了!
鹤砚礼动了下,低眸看向长指缝中熄灭的烟蒂,感觉不到疼似的,他另一只手拿开,烟蒂粘黏着烫伤褶皱的皮肉撕扯下来,血珠溢出滴落。
他眼底汹涌的情绪已然敛去,幽邃冷淡,无欲荒芜,“回北郊。”
“……”蒋乘麻了。
回北郊别墅?!
难不成纡尊降贵挨冻苦等了近四个小时只为了偷偷见小夫人一面?
邪透了!!!!
~
第二天中午,桑酒就拎着在海外各地跑漫展时买的地域性纪念品,回北郊别墅看望封廉。这个时间点,鹤砚礼正在公司爆金币,刚刚好。
“哦呦小夫人,我可想死你了!”从早上接到桑酒要来看他的电话起,封廉就喜悦万分,还特地找保镖给他做了个新发型,一顿捯饬。
桑酒下车,弯眸看着眼前的潮流酷老头,给出赞美,“封叔巨帅!给,小礼物,大多都是锻炼动手能力的小玩意儿,给封叔消磨时间。”
封廉感动得接过手提袋,欣慰至极,送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夫人心里还惦念着他这个空巢孤寡老人家。
“小夫人外面冷,咱们进屋聊。”
“好。”
暖气充盈的客厅里,封廉给桑酒倒了一杯参茶驱寒,小夫人穿的太薄了,人也瘦了一些,他不禁心疼起来,慈爱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