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救命!呜呜呜好疼!爷爷……”原本正准备继续骂人的鹤芊月,余光看见薛蔓蔓搀扶着鹤老爷子匆匆赶来,立即改口,可怜求救。
然而,下一瞬,当鹤砚礼的身影出现时,鹤芊月本能噤声,畏惧垂眸,所有嚣张气焰顷刻间全然熄灭。
桑酒勾唇,将鹤芊月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天不怕地不怕的鹤芊月,害怕……
桑酒松手,转身,探究的水眸里撞入鹤砚礼。
哪里可怕?
天仙祥瑞!
她眼瞳微亮,放下猫,软甜的声调染满委屈,“老公……我只是抱了一下鹤芊月的猫咪,她就发疯辱骂我,骂得超脏,脏得像她本人一样,我……又不会骂人,就扇她脸……呜呜呜老公,鹤芊月脸皮厚死了,累得我手心好疼好疼……老公抱~”
哼,鹤芊月爷爷爷爷葫芦娃精,她玩儿老公老公娇妻文学。
怕鹤砚礼?
那她偏要鹤砚礼撑腰,让鹤芊月尝尝惧怕之人追责的阴影!
鹤砚礼薄唇紧抿,冷邃的眼眸扫向鹤芊月,厌恶锋利。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正的手帕,走向桑酒,眸光悄然柔和,俊脸还是冷的,看不出情绪。
桑酒伸手搂住鹤砚礼的劲腰,脸颊贴在他胸口,水眸颤颤,寻求庇护。外人眼里她在娇滴滴告状,实则她在威胁,哑软的声音压得极低。
“这次配合我,懂点情趣,不然等下我在爷爷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悔和你离婚,天天闹你。”
鹤砚礼抓住桑酒的手,低沉的声线落在她头顶发丝间,“我没打算放过她。”
桑酒:“啊?”
有点意外耶。
涩涩时鹤砚礼也能和她默契的达成共识就好喽,啧,共识的光也终究照在歪门邪道上,没照正道,没照床上……
指尖被柔软的手帕包裹,轻柔擦拭,桑酒从涩涩的遗憾中回神,鹤砚礼正在给她擦手心,低垂着长睫毛,仔细认真。
仿佛她刚刚打的不是鹤芊月,是脏东西。
薛蔓蔓见形势不对,孝顺地扶着鹤老爷子坐下后,才顾得上管鹤芊月,急忙走过去,“月月……”
等看清楚鹤芊月几乎“毁容”的肿脸,薛蔓蔓瞬间红眼,心疼不已,嘴上却是严厉的训斥,“活该!你被桑桑打死也活该!总使小孩脾气,不懂规矩!”
看似训斥鹤芊月,实则在骂桑酒心狠手辣,跟一小孩计较,还下此狠手,歹毒至极。
“……”鹤芊月缩着肩膀,不敢吭声。
薛蔓蔓咬着牙,小声低语,让鹤芊月赶紧去找鹤老爷子哭诉告状,“去找爷爷,快去啊,鹤芊月你傻啦……”
桑酒刚一动手打人时,薛蔓蔓就跑去找鹤老爷子,想着先行告状,女儿那一巴掌不能白挨,借机整治桑酒,却没想到鹤砚礼在,更没想到鹤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无法再添油加醋,倒打一耙,反被鹤老爷子数落她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