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斯神情冷峻，微微颔首：“他毕竟还是帝国名义上的掌权者，无法一朝一夕就完全架空。我们需要的是合理的借口，让帝国上下都能接受新的秩序。”

沈莹轻笑一声，将公文推向赫拉斯：“你我的目标一致。但我必须提醒你，商会的利益远不止于此。我们不想只做幕后助力，也想在新秩序里拥有话语权。”

“放心，”赫拉斯语气淡然，却掩不住内心的野心，“等到我巩固好帝国军政后，古商会将成为我最信赖的伙伴。而那时，我们也会有新的盟友——幽影王国和裂隙虽然暂时被封印，但他们对帝国土地的兴趣从未消退。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大的版图，去容纳这股力量。”

沈莹微微眯眼，显然对他的计划兴趣颇浓：“听起来，你已经做好了统一大陆的打算？”

赫拉斯低声一笑：“先别急着讨论统一与否。一口气吃下整个大陆，还得看时机。眼下，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拿下帝国的最高权力。越过这道门槛之后，机遇才会真正到来。”

老将的抉择

与皇宫内的密谈相对，大殿外的某个偏殿里，则是另一番景象。帝国老将雷尔·米尔斯独自坐在长案旁，翻阅着一卷又一卷的奏报。年迈的他似乎对于朝局已无力回天，却依旧苦苦坚持。

“陛下忧心忡忡，我这个老骨头却只能在这里看着。”雷尔·米尔斯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翻到最后一卷奏报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行字上，心绪逐渐凝重。

奏报上提及赫拉斯与古商会将在明日会晤，或将签订一份不对外公开的协议，内容涵盖军政、财政乃至外交等多个方面。一旦协议达成，皇帝赫瑞斯在帝国中的实权将所剩无几，而以沈明轩、林小满为代表的忠诚派系，也会被边缘化乃至打击。

雷尔捏紧纸卷，心中早已燃起怒火，却终究无力直接干涉。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雷尔凝神戒备，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元帅，是我，沈明轩。”

大门轻响，沈明轩与林小满闪身而入，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意。雷尔·米尔斯立刻站起，面色急切，“你们怎么来了？这皇城里到处都是赫拉斯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