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穿了好几个世界,却从来没有动手烧过土灶,其中的诀窍她不懂,只知道要用软和的草点火,那之后要怎么烧她就不知道了。
看着火已经燃烧起来,她便开始往灶膛里加柴。
可等到下面的草都烧完了,那柴火还没着,她又忙着往上面加草,就这么如此反复,等整个灶膛都被她塞的满满的,可柴火还是没有着。
那锅底却也因为她塞的草过多,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呛的她眼泪鼻涕直流,拼命咳嗽。
王二小家东面住的是王栓子家,也就是给陆瑶送午饭的那家。
本来他一家人围坐堂屋吃饭,其乐融融。
家主王栓子今年四十多岁,媳妇张氏与他同岁,两人育有两儿一女。
两个儿子都在县里做工,今儿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难得团聚,便做了几个硬菜,王栓子还弄了些酒,正美滋滋的喝着,听着儿子讲述在县城的见闻,却突然闻到了呛人的烟味。
“这…哪来的烟味?”
王拴子唬了一跳,他好不容易分家出来,耗费巨资才砌了这几间屋,还因此欠下一屁股债,不然也不会忍心让两个儿子小小年纪就出门打工。
此刻闻的烟味,面色巨变,酒也不喝了,慌忙爬起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嚷,“孩他娘,你灶头的火该不会没灭吧?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里慌的很,若是…简直不敢想。
出门时甚至由于太急还撞到了门框,他都来不及呼痛,径直往灶房跑。
直到进了灶屋,发现烟不是自家冒出来的后,他才长舒口气。
还好不是他家。
不过放松片刻,他立马又紧张起来,烟味这么浓,离他家定然不远,万一火势大起,烧到他家屋子,那后果也是他不能承受的。
于是他果断拔腿往外跑,循着浓烟飘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是隔壁王二小家。
“孩她娘,快,是二小家,快去看看,咱两家离得可太近了,这万一起大风…”
他一马当先跨进了王二小家的院子,抬眼便看见在灶屋门口咳的撕心裂肺的陆瑶。
“二小媳妇,这…这咋的着火了?”
他边着急的询问,便快步往灶屋去。
可灶屋里除了燃着一支发着微弱光芒的蜡烛,并没有任何火星。
倒是灶底,冒着浓浓的黑烟。
张氏正巧也跨进屋内,见状忙上前,在灶膛里一阵扒拉。
一根根被熏的黑乎乎的木柴被扒了出来。
“二小媳妇,你咋在锅底塞那么多柴?”
张氏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我…我…”
陆瑶当时是猛吸了一口黑烟,呛的她喉咙生疼,到现在都没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