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老徐家踩了狗屎运,在山上发现一批上好的野生山药,所以他断定,徐家愿意出十五两跟他买药。
礼大夫思及此,不禁一阵摇头叹息,心道:这种狗屎运啥时候也能让他踩到!
与此同时,徐锦绣从大房屋里悄悄探出个脑袋,眼看徐锦绣回自己的屋里取银子,当即恍然。
原来老婆子的钱藏在这死丫头的屋里,难怪罗氏找不着。
现在他婆娘还躺在床上,大房手里只有爹离开前留下的二两银子,徐锦江思前想后,还是让孩子到山上找几片风轮草回来给罗氏止血罢了。
心底的怨恨,充斥徐老大整副胸腔,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他日定会取回本该属于他大房的一切!
徐锦绣对大房早有防备,前些日便与老娘提议,钱藏在她屋里更为稳妥,张婆子自然相信老闺女,二话不提全听闺女安排。
锦绣屋里炕床角落的墙面有块松动的砖头,没进过她屋子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即便是常来的张婆子也不曾知道,且放在她住的屋子,有个风吹草动,灵兽都会第一时间察觉。
锦绣抽出十两的银票和五两的碎银角子,将匣子放回砖头里边,当她转身离开,两只灵兽便将那块松动的砖头悄无声息地粘合起来。
礼大夫眉开眼笑地接过银票和银角,自觉来老徐家这趟,也算是他的狗屎运。
不然,光靠村里一户户的抠脚大汉,一年都卖不出十五两的药材。
锦绣默默将礼大夫写在脸上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不由得低头压住嘴角的笑意,是个没有多大城府之人,与这样的人往来不必费太多心思揣摸。
礼大夫收了钱,正准备提箱子回去抓药,不禁多看两眼面前起身相送的胖丫头,想了想,又将箱子放下。
锦绣见状,不明所以然,便听见礼大夫收起笑容,正色道:“本大夫瞧着,徐姑娘身子似也有些亏虚,不如让本大夫替你把把脉。”
锦绣诧异地眨眨眼,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况且,两只灵兽日日与她报备,只不过灵兽始终技能有限,能文能武,唯一不懂的就是医术。至于灵兽给她摘来的野梅子,是因为曾见有人食用之后的奇效。
以往她常年食用徐锦桃送来的杮饼,即便当下她已经戒断,可身体里或多或少仍残留毒素,正是如此,在减型的过程中比之常人更为吃力。
不想,礼大夫竟然仅靠观察就发觉她身体的亏虚,难道礼大夫不似传言所说的医术普通?
锦绣想了想,将信将疑的将手掿在桌面,稍稍拉起袖口让其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