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认识他？”江聿风看自家老爹的模样，两者貌似挺熟悉。

江聿风和顾家打过交道，对方的实力比他还强，他靠自己创业，顾家则是三代积累，在商业底蕴方面差了点。

虽说是东省首富，但省与省之间的经济差还是挺大的，南海那块地方，朱江三角洲贸易区，富豪很多。

“认识，但准确来说你和老大小时候也都见过。”

江聿风和苏灏承眨巴着眼睛，没印象啊！

随后，江万山笑着解释：“当年我南下经商的时候，结识了顾严武。那时候意气风发，一起合作都想要干一番大事业。”

江万山回忆着那段青葱的岁月，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无疑盛满了回忆：

“某一天，他找到一个潜力巨大的项目邀请我入伙，成功了就一本万利，但那时候我有了你们，有了家，做事更加谨慎。风险和机遇并存，我考虑后并没有选择入局。”

“于是，他选择与外商合作，前后投入大量资金，只不过他判断失误，市场响应并不热烈，结果亏得血本无归。”

“那时候，追债的人拿着刀满世界找他。走投无路之下，他找到了我。”

“那一天，下着雨，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他，身上的伤口在发炎。”

“我记得当时你们都睡了，你妈下楼煮的饭菜给他，这家伙饥肠辘辘，估计没几天吃的好。”

“酒足饭饱后，他跟我借钱，说要再试一次！他不服！”孑然一身未曾娶妻的顾严武眼神充满了坚定，充满了对命数的抗争。

“后来，我借了一百万给他。”

一百万，在那个万元户都闻名十里八乡的年代，这个数目真的很多。

“那家伙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拿到钱后，他便消失在雨夜里。后来，我听说他去了更南方，就是南海那片区域。再后来……”

再后来，江万山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