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冰冷而强硬,如寒风中折断的冰柱。
耳畔那头,薄云州悄然关闭了络馨的录音,平静而坚定地道:“是我找了一批不同肤色的孩子来捉弄你,想着让你丢丢人,登个新闻头条。不过那些侏儒并非我指使的人,而且我也从不曾拥有过名叫‘不死草’这样的剧毒。”
“有什么凭证让我相信你?”司程墨冷冷质问。
“凭我没有理由要害你。”薄云州语气平稳,“再说你也知晓司家人中有意取你性命的。就连你多年前所遭遇的那场交通事故,恐怕也并非意外吧?”
“你知道了些什么?”司程墨骤然变色。
“知道的就是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薄云州的话语真假参半,却难掩商人极少流露的诚实一面——
“我曾怀疑是你一把火烧毁了薄家在渔港的仓库,这才赶来海镇想找你理论。然而现如今看来,你应该不会是那种丧尽天良纵火烧房的恶魔。终究,我们只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并非生死之仇。”
薄云州稍稍停顿了一下,“好了,我该送孩子们去学堂上课了。我说过的这些,信不信随你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而司程墨则因更加剧烈的头痛困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让开!让我进去见程墨……程墨,你还好吗?”
正在卧室外静寂无声之际,一道刺耳的呼唤打破了沉寂,那是尹梨雪焦急且尖锐的嗓音。
屋内几位男子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怎又上门来找茬,真是添乱!
司程墨不满地向贴身助手高盛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尽快把这个尹梨雪支开。
高盛忙应允,刚推开卧室的一条缝,只见头缠绷带如同粽子般的尹梨雪拼命往里面挤。
“大少爷正在歇息。”高盛面露厌恶之情,用力将那女子推出去,随之重重地带上了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