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岳脑海中闪过关于北蛮的信息,思索着他们本次出使的目的所在。
穿戴完毕,黑子驾来马车,带着他向宫门驶去。
马车上,晓儿端着醒酒汤,一口一口地送到李泽岳口中。
“难受啊……”
李泽岳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只觉得头疼欲裂。
“谁让殿下昨日喝那么多的,明明知道今日有大朝会……”
晓儿在一旁嘴里絮絮叨叨着。
李泽岳张口喝下晓儿用勺子送到嘴前的醒酒汤,痛苦地叹了口气。
“都怪陆瑜,一个劲灌我酒,姑苏怎么拦都拦不住。”
“明明是你一直拉着陆公子喝个不停,陆公子都说了不喝了,你非得再开一瓶。”
“唉……”
马车缓缓停放在乾门口。
李泽岳依旧靠着车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晓儿偷偷掀开车帘,瞟了眼站在寒风中的官员们,见着有人朝这边看来,又吓得像只惊弓之鸟,马上放下帘子。
“殿下,宫门到了。”
“我知道。”
李泽岳伸手往脸上摩挲了两下,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掀开帘子,走了下去。
此时时辰尚早,老大臣们都还在马车上坐着,只有一些年轻官员们等候在宫城门前。
李泽岳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城门。
“二殿下。”
宫城门口正冷着脸盯着候朝官员们的大太监见这位主子到了,忙不迭让开道路,恭恭敬敬地一礼,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虽然这位已经搬出宫去了,但主子永远是主子,宫里有一个算一个的贵人们都对这位宝贝的紧,给他们这些当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分毫。
更何况,这位从小对他们这些阉货奴才们,可是当真不薄。
“老刘,怎么今儿个是你当值,你那些干儿子们呢?”
李泽岳见着这低着脑袋笑得贱兮兮的老太监,挑了挑眉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哟,殿下啊,您看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大朝会啊,北边蛮子们都得走咱这个乾门去给陛下磕头呢,奴才自然得站在这好好看着,不能丢天家的人不是?”
刘太监依旧弯着腰,埋低脑袋,轻笑着说道。
“瞎眼的家伙,没看见二殿下来了吗,还不赶紧伺候着二殿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