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他此时又想说些什么,让相国寺摆脱此时的危局呢?
戒律僧慧文面对李泽岳的目光,毫不躲闪,开口道:“殿下,那施主所说的智明之事,皆是他的一面之词。
他前来抓人,一没有拘捕令,二没有任何能拿出来的证据,皆靠嘴上功夫,说要把人带走就要把人带走,实是不妥啊。”
见李泽岳闭嘴不言,没有任何表示,慧文和尚又状似有些急切地靠近了两步,接着道:“殿下,我相国寺一向乐善好施,劝人向善,潜心修佛,这百年清誉,实是不能毁在这件凭空诬陷之事上啊。”
慧能方丈不禁叹了口气,如果慧文要说的只有这些的话,那智明还是无法保住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并不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如来法的僧人,他也恰好知道,自己这位邻居当年封王时,陛下赐给他的王号是……蜀王。
而太觉教的总舵,就在蜀地。
整个蜀地里里外外被太觉教渗透地无比严重,甚至连采律官在暗中的工作都进行的无比艰难,十三衙门在蜀地的分舵更是空有其表。
那么好,你在我的封地上迎风作浪呼风唤雨,当你大名鼎鼎的太觉教主,那我呢?
到底你是蜀王还是我是蜀王?
皇位继承这方面暂且不谈,将来就不就藩这件事也先放在一边。单论你在我名义上的封地上作威作福,我就必然容不得你。
因此,这位二殿下与太觉教主,那位前朝的五皇子,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必但凡有一点能削弱太觉教的机会,这位殿下都不会放过吧。
果然,李泽岳并未因慧文和尚的话有所动容,只是皱起眉头状似为难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刑部十三衙门办案确实不需要拘捕令,这是先皇立下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
要我说,那智明就跟着刑部走一趟吧,此事是真是假,一审不就知道了吗,也好还你们相国寺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