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怎么把这位给忘了。”
一位大娘见陈奶奶睡醒,连忙上前,凑到她身边,扯着嗓子大声问:“十年前的事你肯定知道的最清楚,你给小兄弟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都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
唯有这位,是陈老三家对门邻居,以前郑梅兰串门属她家串的最多。
“梅兰她啊,不是偷人,而是死了。”
“什么?死了?”
“这咋回事?”
“怎么死了? 不是说跟有钱人走了吗?”
“陈奶奶,不会是你记错了吧?”
所有人心里一惊,首先就是不信她这个说法。
人要是真死了,陈老三家肯定得办葬礼,可她们在村里十几年的,连那郑梅兰的坟头都没见过。
时羲低垂着眼眸,伸手摸了摸躁动的玉佩。
“我一个就要入土的人了,我骗你们干什么?”
温暖的日光照在身上,陈奶奶半眯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
她眼皮费力的上抬,认真地看了时羲两眼,之后又耷拉下去。
“梅兰一个孤女,流浪到我们陈水村,也没什么娘家人,你能来,也算是还她一个真相,让她有个安身之所了。”
时羲摩擦玉佩的手指一顿,深深望了这个老人一眼。
这是知道他并不是郑梅兰的亲戚,还是...
“我姑妈的事就是我的事,她要是真受了委屈,我无论如何也要替她讨回公道。”
“好,好啊。”
陈奶奶连说两个好字,似乎是欣慰,又似乎并无深意。
她对时羲的态度变得认真了些。
“十年前,梅兰生了第二个闺女,陈三为了给她们娘仨更好的生活,直接外出进厂打工,家里就剩她们三个。”
陈奶奶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悔恨与遗憾。
她叹息一口,接着道:“那天我还记得,梅兰带着明珠,明珍两个孩子在门口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