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们挨个站到各自的行李箱面前,一百来个人依次排开的场面有些壮观。
大部分人都带了一个行李箱,毕竟完整参加节目的话至少要住三个月,有的人甚至带了两个大行李箱。
比如钟鸣,光衣服就有一大箱子。
所以当他看见只背了一个包的阎落很是震惊。
“你就这点东西吗?”
阎落点了点头。
他不是装穷,是真穷!
公司给的签约费十万原主一分没舍得花,全都交给了医院,自己背着的还是上高中的时候数学竞赛得奖奖的书包。
包里就两套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也少的可怜,只有牙刷牙膏肥皂加一条毛巾。
很难想象,21世纪了还有人能穷成这样。
检查行李的工作人员翻了两遍,抬头诧异地看了阎落一眼。
“你的手机呢?”
阎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灵通,递了过去。
“豁!古董啊!”余小南就在阎落左边,看见这一幕,出声嘲讽道,“有些人为了卖惨还真是用心呢,这玩意现在还买得到吗?”
他故意没控制音量,周围一圈的练习生都看了过来。
阎落面色不变,只是和工作人员认真道,“如果这个手机有电话打进来,麻烦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负责检查的妹子被帅哥近距离求情,有些heart 软软,但到底还是想起现在是在工作,坚持公事公办,“这个,我也没办法,节目没结束,是不允许和外界联系的。”
“平时不会有电话的,我是怕我妈在医院有事……”话说到一半,阎落又咽了下去,那些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那是荀梦的本能,却不是他的。
按照剧情,荀梦的母亲在他第一轮公演时病危了,也是那时候,公司以此威胁让他去爬床。
其实在阎落的视角看,荀梦的母亲实在算不上合格。
刚生下孩子的时候,就把荀梦扔进了垃圾桶,后来即使捡回来以后,也没怎么用心照顾过。
从小,荀梦几乎是被关在那间狭窄的休息室长大的,他分明已经很懂事了,但母亲却还是动辄打骂。
母亲把产后身材走样,接不到客,日子越过越差,所有的不顺遂都怪在荀梦头上,甚至被客人虐待了,被同事嘲笑了,她回来就通过打骂荀梦发泄。
本来荀梦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就要辍学了,会所的老板看中了他的脸,但幸好他成绩好,遇到了一个好老师,老师帮他联系了重点高中,不但免学费,还有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