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金属撕裂声如同末日的警钟般打断了他的话。
此时,二十三枚铜钉晃动得更加剧烈,好似即将挣脱束缚。
紧接着,二十三枚铜钉同时崩落,在木地板上砸出深浅不一的凹痕,那声音震耳欲聋。
莫辰祎迅速将我护在身后,腕表齿轮发出尖锐的嗡鸣,那声音让我的耳朵生疼。
在磷火即将熄灭的刹那,我看见所有铜钉排列成的图案——正是昨夜赌场轮盘停在黑色23时的模样。
小主,
"小心!"
杨卓禹的警告与海鸟惊飞的扑棱声同时炸响。
那本展开的日志突然自动合拢,藤壶外壳渗出漆黑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莫辰祎揽着我急退两步,后腰撞上吱呀作响的铁皮柜,那声音仿佛是铁皮柜在痛苦地呻吟。
他护在我肩头的手臂肌肉紧绷,血腥味混着雪松香将我层层包裹,那味道让我感到安心又紧张。
当月光再次穿过舷窗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舱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日志封皮上的骷髅旗正在缓缓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用金粉描绘的玫瑰经纬线,那经纬线在月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胡昭远颤抖的指尖悬在某个坐标点上:"这是...赌场地下酒窖的位置?"
话音未落,发脆的纸页间突然滑落一片薄如蝉翼的绢布。
泛黄的地图扑簌簌落在柴油与古龙水混合的水洼里,墨迹遇水后竟浮现出荧光色纹路,那纹路如同梦幻的彩虹。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莫辰祎温热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背,他腕表的齿轮声突然变得急促,像是某种预警,那声音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地图边缘的锚链图案正在渗出血色,与我虎口未愈的伤口如出一辙,那血色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当海风卷着赌场的爵士乐飘进舱室时,我抬头正撞上莫辰祎幽深的眸光。
他沾着血渍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腕间的红痕,仿佛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航标。
通风管突然传来重物拖行的闷响,月光在这一刻被乌云吞噬,舱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应急灯滋啦亮起的瞬间,我看见地图上的荧光标记正指向游轮最底层的废弃剧院——那个我们上船第一天就被警告禁止进入的区域。
莫辰祎的呼吸骤然加重,揽在我肩头的手指微微蜷起,像是握住了风暴来临前的最后一片宁静。
潮湿的绢布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墨迹中似有金沙流动,那触感和景象让我感到十分新奇。
莫辰祎的腕表突然停止震动,在死寂的舱室里,我们交叠的指尖同时触到了地图边缘的烫金纹章——那是整艘游艇的微缩剖面图,而在轮机舱下方的空白处,赫然印着半枚带血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