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些在黑暗之中冰冷的虚空,而是真正的肌肤,真正的热度。
江檬微笑着,任由她的动作。
庭院里爽朗的笑声还在继续,夹杂着狗和猫的吵闹声,是纷纷扰扰的温馨。
跨越光的速度,越过折叠时空,穿梭虚幻与真实,她终究还是……回到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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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初夏,小楼外树木葱茏,柔和的阳光透过叶隙照进屋子里,留下斑驳的光影。
五月二十八这一天,无论身处何地,他们都会来到新月饭店,这个她曾经居住的地方。
而在这一天,新月饭店也会挂起暂时歇业的牌子,似乎是在默哀着什么。
这已经是她离开的第十个年头了。
无论是多么极端的崩溃无助与痛苦,这些复杂纷扰的情绪带来的创伤也会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
只是终究留下了一道难以消退的疤。
尹南风和霍秀秀并肩站在门内,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淡笑。
岁月匆匆,但是她们脸上那自信从容的神情却从未变过,仿佛为她们增添了深邃的迷人气质。
远看着几辆车驶了过来,一群人下了车,只留司机去停车。
“秀秀,南风!”
云彩走在最前面,牵着一个小女孩。
尹南风也笑:“云彩!”
霍秀秀则是牵起小女孩的手,笑眯眯的喊她朵朵。
这是胖子和云彩的闺女,小名朵朵,大名王胜熠,算是现在这一群人里唯二的小辈,还有一个是潘子的小孩。
潘子后来也金盆洗手了,一直帮着管理吴家的产业,后来遇见了一位温柔的中学语文老师,俩人看对眼后就在一起了,还有了一个儿子,叫潘朔明,比朵朵还小了两岁。
总之无邪现在看着这俩小孩,总有一种时空的错乱感。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久到,他们哥几个已经老了。
哦对,除了小哥和瞎子。
不对,小哥和瞎子去哪了?
解语臣懒得看无邪伤春悲秋,掸了掸衣袖就进了门。
以前这个时候张日山应该已经坐在院子里了,这会儿倒是不见,解语臣看向尹南风,眉梢微挑,表情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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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风翻了个白眼,纤细指尖指向小厨房,那里还有着碗碟碰撞的声音。
胖子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大手捋过被染成黢黑的头发,一整个舒坦的模样。
“呦,今儿个稀奇!这老小子给咱下厨呢!”
霍秀秀就笑他:“做梦呢!日山爷爷这是去做莲花酥了。这不,那家老店的老板退休了,他女儿接了店,日山爷爷嫌新来的那莲花酥做的味道不对,就自己跟老板买了方子学着做呢!”
胖子一听,咂摸了下嘴,果断点头:“是该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