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蛮蛮的年龄算,一年至少蜕皮三次,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蛮蛮蜕皮不久的蛇身表层很软,我戴上手套小心的检查了一番,发现了一个无法理解的现象,她腰部以下的位置,好像有腿之类的组织存在。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她的父母,他们最后不就是脱离了蛇身,彻底成了人嘛。
不过,他们成人之后很快就去世了。或许,频繁的蜕皮正是他们迈向生命尽头的预示。
云恒留下来照顾蛮蛮,我去到了湖底。
在直径二十米的黑斑中央位置又出现了一个两米左右的空白区,我在这里再次见到了那只巨大的兽瞳。
我检查了这块区域,并没有出现之前变热变软的情况,然后我就低着头盯着那只眼睛看。
说来也奇怪,之前两次我都感觉到了或轻或重的排斥感,这次我跟它对视,这种感觉竟然没有了。
我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最后是它觉得不耐烦了先合上眼结束了这场对视。
从眼皮的鳞片看,它很像蜥蜴类的动物。但只有一个眼皮,真的很难判断它到底是什么。
说来奇怪,按道理来说,我接收了南星他们的记忆,我应该知道这下面的东西是什么,可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的记忆里有妖星来这个地方的事情,那时候这个空间就存在了,所以我怀疑这个空间是南星造的,而外围的蛇防是妖星和魔星逐步完善的,但那些蛇种是从哪里来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据我分析,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记忆碎片被埋得太深,需要仔细查找,要么就是还有其他人参与。
我跟倾向于前者,因为按照我以往的经验,那些参与者肯定也会给我留下记忆。
他们的目的地是想让我解决这件事,不是让我去解密,我父母把事情搞复杂也是为了锤炼我的心性,不是锻炼我的解密能力。
收回飘散的思绪,我把手按在屏障上,它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睁开了眼,不过只看了我一眼就又闭上了。
这一次甚至都不需要我放血,浓郁的黑色就渐渐遮住了这只眼。
这东西对我没反应,我总不能打破这层屏障自己钻进去跟它近距离接触吧?
如果不近距离接触,我又怎么引出它身体里生出智力的小东西呢?
给自己放血吗?就算能用血引出来,那小东西又该怎么穿过那层屏障到我的身体里?
理不出头绪的我回到了岸上,先把云恒送出山,又从外面采买了一些东西背进山。
我每隔一天就下去一次,每次下去遮挡那只眼睛的黑气都会消失。我跟那只眼睛对视,然后它闭眼不再看我,我再聚拢黑气给它关上窗户。
不下湖的时候我就陪着蛮蛮,她说她想学外面人怎么说话。她想学,我就教她。
我觉得她一定用不上,外面的世界无法接纳一个异类,我带她出去,只不过是让她从熟悉的牢笼换到陌生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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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简单的生活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有一天云恒在外面给我打信号,通知我有紧急情况。
蛮蛮舍不得我,但她没有挽留我,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坐在门口微笑着朝我挥手道别。
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总要走。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