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而已，杀了又能改变什么？万一林阕回来追究，孟家还得背锅。

如今的孟家，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两名孟家弟子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楚天然，将她拖出了孟家大门。

楚天然的叫骂声和挣扎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

与此同时，孟书和孟青山已经离开了孟家所在的范围。

沉默了一路，孟书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你可以说说我母亲的事情吗？”

孟青山闻言，顿住了脚步，夜风吹动他灰白的头发。

片刻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这才开口。

“你母亲，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

他顿了顿，似是陷入回忆，眼神飘向远方。

“十八年前我外出历练，在南域的洛阳谷遇见了她。”

“当年我年轻气盛，独自一人闯荡江湖，误入洛阳谷，在那里遇到了你母亲，她救了我一命，我对她一见倾心。”

“不过当时她已经怀上了你，至于你父亲是谁，我也不得而知。”

“那她？”孟书追问道。

孟青山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她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存在，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孟书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天星前辈的实力他也看到了。

中界的力量，不是下界之人可以比拟的。

“她教会了我许多，也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中界的事情。”

“那后来呢？”

孟书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后来回到了孟家？”

孟青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因为……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他们想要得到你母亲的功法和秘密。”

“什么人？”孟书的语气也变得冷冽。

“一群自称‘守夜人’的组织。”

孟青山的眼中闪过恐惧。

“他们实力强大，手段残忍，专门追捕像你母亲这样从中界跌落下界的人。当年你母亲因为刚刚生下你，身体虚弱，后来为了保护我们，利用遁空符直接将我们传送离开，在那之后，我也想过去寻她，但再也没有找到踪迹。”

“守夜人……”

孟书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