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眨了眨眼睛,唰的回头又看了看牌匾,这她哪里看得出来?于是又小声地问道:“小官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是哪里有什么标记吗?"
“家徽。”张起灵拉着白玛走到一边,伸手往正泡着陶器的大盆里沾了点水,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白玛蹲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小官画出来的图案,假模假样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好像看明白了。
但张起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阿妈根本没懂。刚准备解释这个家徽的组成,就听见他爹和那掌柜的谈话声由远到近。
连忙拉着白玛站起来,飞快用脚把地下的字蹭花。
白玛往前一步挡住儿子的身体,朝着丈夫使了个眼色,“都弄好了吗?”
张拂林看着妻子身后儿子偷摸的小动作,微微笑了起来,聊了什么呀,能让遇见血尸都面不改色的儿子慌成这样。
拉着掌柜互相寒暄几句的张拂林收到儿子的暗示,就结束了话题,订好了下次来拿货的日期就朝着俩人走去。
张起灵大张着手一把抱住他爹的腿,小心地探出头就见店掌柜往回走了,顿时放下了点心。虽然人家家徽就挂在明面上,肯定是不怕看,但他刚刚大咧咧的在地上描画,就显得有些特殊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回事啊?”张拂林看着那一滩水渍,这么看起来好像刚刚有人蹲在水盆边玩水,于是开玩笑得掐了掐儿子的小脸,“你刚刚玩水啦?会不会晚上尿床噢?”
张起灵一下子脸就板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没玩水!”其实玩了,但是他这是有正当理由玩的!
白玛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小官没玩,他就给我写了个字。”瞧着七拐八拐,一点不像书本上的字,反正她没记住。
张拂林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张起灵的背,“行了,回家再说。”说着就拿起了他刚刚放一边的东西。“走吧。”
白玛轻声嗯了一声,牵起张起灵的手,跟在丈夫的后面。
瞧着张拂林手上拎着,背上背着,手臂上还夹着一匹布,白玛有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拂林,我帮你拿点吧?”
“没事儿, 就这点东西,加一起都没咱儿子沉呢。”张拂林勾着嘴角,悠闲地走在前面。这些东西除了占位置,在分量上对他产生不了半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