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半空中的大势至菩萨。
“敢问菩萨,寡人何罪之有?”
“智渊寺在先王在位之时,便得到举国恩宠。”
“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方才落得如此下场。”
“寡人身为车迟国主,一切以万民为先。”
“而不是区区智渊寺的,些许僧众。”
“敢问菩萨,寡人何曾有错?”
“至于所谓的取经人,寡人并无为难之处。”
“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甘愿为智渊寺出头。”
“到头来不敌国师神威,又怪得了谁?”
老国王打开了话匣子,再也无法止住。
好似要将所有的委屈,尽皆倾诉出来。
一时间,心底对于佛门的胆怯,都好像忘了一般。
大势至静静听着,老国王的控诉。
沉默良久,方才说道。
“往事不复再提,但我佛门中人,却是不能平白受冤。”
好个大势至菩萨,一句话避重就轻。
更是将智渊寺众僧和玄奘一行,定义为冤枉。
这一手太极,实在是精妙至极。
老国王面色一沉,好似豁出去了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车迟国受灾之时,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神在哪?
如今经过国师的相助,使得车迟国渡过难关。
难道那些无用之辈,不该惩罚不成?
当然,这些抱怨,只是老国王的心声。
他再头铁,也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和大势至掰扯。
“呵呵……寡人虽有悲天悯人之心。”
“但奈何身后,尚有一国老小看着。”
“若寡人不辩是非,肆意妄为。”
“恐怕不久以后,车迟国必将大乱不可。”
“所以菩萨之心,寡人很理解。”
“但还请菩萨,同样理解寡人的难处。”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嗯,既然如此。”
“明日将取经人放出,再行比试一番。”
“若我佛门取胜,你不但要放其西行。”
“更要将智渊寺僧侣,尽数赦免。”
大势至的服软,自有其内在的原因。
车迟国虽小,但仍是一方独立的王国。
而一国之主的老国王,自有气运在身。
大势至虽然神通广大,但也无法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