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甚至让绿人都很是诧异,这可不是他动的手,有人抢夺了他对于这些树木的控制权。

而玛丽更是全身毛发炸起,甚至开始试图挣脱绿人的手,想要逃离。

“是他来了!”

想说名字,但又因为畏惧恐于说出口。

绿人很是疑惑,同时也开始警惕,那个声音依然从远处传来,明明很轻的话语,但好像就在耳边响起一样。

“我给了你尊重,我一直拿你们当做家人,甚至只要我还活着,就能保证你们有一条命在……但是,你似乎从没有拿我当做自己人……”

玛丽开始惊恐,无助的拍打绿人的手掌。

“别担心,你现在是我的宠物,没有人可以对付的了你。”

绿人耐心安抚,挥挥手让脸前遮挡视线的树木全部分开,然后就看到了那个闲庭信步的男人。

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仅从外貌气息来判断,根本无法确认其深浅,但看玛丽这恐惧的模样,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薛兰迪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到绿人还有玛丽的面前,随便找了一个歪着的树墩坐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查尔斯的尸体,眼神中带着忧愁和遗憾。

“果然还是最坏的结果,唉,对于他的死,我很伤心,玛丽,如果他再听话一点,戴上那枚种子,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这话多少让玛丽稍稍回过神,意识到或许项链上的种子并非只是起个项圈的作用,随后遍是汹涌的悔意出现,像是无数条细绳捆着心脏,随后慢慢拉紧般的绞痛。

绿人将一切看在眼中,眉头皱的更紧,眼神死死盯住薛兰迪身后的树墩,有心想要控制那棵树栽倒,好让薛兰迪摔上一跤灭灭威风,但突然却发现自己的控制力消失了,甚至都无法感知到那棵树木了。

这让他更是疑惑。

森林中的一切,无论是树木还是花草,都是他的一部分,都是如同他毛发一样的存在,这还是它来到奇异镇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年轻人,你是什么来头?她口中的邪教头子?”

“玛丽,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薛兰迪抬起头:“我只是给了那群无家可归之人一个庇护,我明明从不剥削你们,且一直在释放善意,我就像个慈父一样对待着德里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