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当归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好像呆在长陵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别的地方,攒钱、练武,然后行走江湖,去做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
离开这里,离得越远,就不会被火烧到。
凌当归下了决心,立马收拾好了行李,翻出街上买的地图,开始盘算着去哪里发展。
月色凉如水,明月高悬在追思台上,薄如蝉翼的轻纱被晚风吹得如烟如柳。
纱帐内,是摆好的祭坛,一紫衣女子端坐在蒲团之上,点起烛火,闭目默念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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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玄衣帝王眸色幽黑。
他身侧站立着个子偏矮的乌塔人台苏,看起来比台上的女子还要恐慌。
外人都道,陆观南攻乌塔,是为了扬许朝国威。
台苏却知道,这只是外层原因,真正他却是因为台苏的一句话。
“陛下……臣日夜招魂,已近一年,却始终不见成效。臣斗胆猜测,人死方有魂魄,方能招得魂魄。既招不出,或许是因为昭帝魂魄尚在人间,与贵体相融。臣愚钝,学艺不精,无法测算出昭帝贵体何在,此等玄妙术法,只有本族圣女知晓一二。”
台苏记得,陆观南听到这番话时,晦暗的眼中逐渐有了光彩,就像是岸边快要渴死的鱼,终于得了点水。
三日后,他便出兵攻打乌塔。
八月后,乌塔大败,拒绝乌塔的公主和亲,夺圣女。
台苏怎么能不惶恐?
他那番话,本就是权宜之计,谁知陆观南竟真的将圣女抢回了长陵。那种术法,玄之又玄,难说真假,且需静算,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之久,才能卜出结果啊。
台苏真担心,到时候一场空忙,陆观南一气之下将他与圣女的头都给砍了。
他想了想,斟酌言辞,委婉暗示,总之让陆观南不要抱太大希望。
陆观南不知听见没有。
今晚的风很大,台中烛火摇曳不休。风也吹起他的衣袖与腰间玉佩,玉佩摆动,触到苍雪剑,发出清凌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