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叫了他一声,“你别扔我这啊。”
陆观南没听见,继续磕着,只是动作慢了许多,再回过神来,食指一疼,竟是看得入神,咬到了自己的手指。
他也没管,继续盯。
倒要看看凌当归怎么说。
“不考虑哦。”凌当归扬着折扇,时而打开时而合上,“你已经‘畏罪自焚’了,突然出现在祁王府,不是很奇怪吗?若是后面薛王将这件事又翻了出来,查出你,我岂不是要倒霉啊。”
“世子殿下的胆子一向是很大的。既然敢收留犯有谋逆之罪的光阳侯的私生子闫庚,想必自然也不怕收留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吧。”春葭语调轻快,像春日里懒洋洋的丝竹声。
凌当归摇晃着的折扇忽而一顿,他不由挑眉,笑眯眯地啧了一声,由衷道:“好厉害啊姑娘,这都查到了。”
许国在宜国布下的细作网络,已经扎根至少十年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闫庚的身份,凌当归也没有多意外。
他直接承认,这是春葭没想到的,“你不辩驳?”
“你们这些人厉害,我是知道的,迟早的事。”凌当归慢悠悠地说,“春葭姑娘,咱们这算是开门见山了吗?”
春葭敛了几分笑意,认真打量眼前的人,“你认出我来了?”
凌当归耸了耸肩,不言而喻。
“好,我那天晚上说的话,世子还记得吗?只要世子肯交出来,闫庚之事,世上绝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包括平昌公。”春葭徐徐道。
凌当归歪了话题,“你连平昌公都敢杀?他可是我舅舅,世代袭爵,吏部尚书。”
春葭没理他,继续道:“可世子若是不愿意,那这事若揭发出来,难保不会牵连整个祁王府。”
“这招没用。”凌当归很欠揍地笑,“话说回来,我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但以你们这个凶残的手段,我是真不敢。毕竟上次我呢只是稍微地跟你们开个玩笑,逗趣一下,就直接将我送进织蝉司,受了好些天罪呢。”
这话那天晚上在织蝉司,凌当归也说过。
春葭眯了眯眼眸,竟是个很记仇的人。
“这样,你跟你们出主意的头头说一下,让她给我诚挚道个歉什么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你们。”
春葭心动了一下,追问:“这么说,你愿意交出信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当归露出迷茫的表情,“嗯?什么信?哪有信?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说信的事情吧,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