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和蔼,笑容如春风,看起来性子软,实际上擅长管家,将祁王府上下料理得井井有条。
不过除了世子这边。
祁王妃对世子凌纵格外宽容,每次他这边犯了事,惹得祁王生气,沐氏总是苦口婆心地劝着。但凌纵不领情,反而骂对方虚情假意。
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凌纵厌恶,狂傲不驯,祁王妃做小伏低,极力在缓和关系。在外人看来,都是这个世子不懂事,太傲慢,而王妃实在是可怜良善。
“王妃啊。”
凌当归扬起他标志性的阴鸷笑容,“打些桂花做糕点吃,王妃娘娘这个也要管吗?”
书中,凌纵从不喊沐氏为“阿母”,只阴阳怪气地叫王妃。
祁王妃的笑容挑不出任何错来,“阿纵若是想做些糕点吃,只管交给下人便是了,何须亲自动手呢?如今秋日风寒,渐渐转凉,阿纵小心受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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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当归晃了眼。
无懈可击的笑容,滴水不漏的话术。
这就是祁王妃,细到每一根头发丝,甚是发簪上的珠花都透着两个字:温柔。
凌当归一只脚踩着树干,说:“就怕有些下人不尽心,偷偷摸摸做些小动作。”
他没下去,而是继续晃着桂花枝。
慢条斯理的话语从细细碎碎的桂花雨中传来,“福奴是我的心腹,却擅自作主,忤逆我的决定,实在是让我很不高兴,也很伤心呢。”
“那是该好好罚,不过阿纵,采些桂花罢了,又能做什么手脚呢?”祁王妃面色不变,有些担忧,“阿纵,还是先下来吧,当心划伤。”
凌当归折了一枝桂,“王妃娘娘,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虚情假意就跳过吧,直言就是。”
原书中,凌纵的语气要更轻蔑。
祁王妃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像是习惯了,“我前日去寺里祈福,歇息在寺里,回来后才知道你与陆观南的事情,听说他还伤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王妃娘娘关心。”
凌当归讽刺地笑了一声,“本世子算是明白了,王妃娘娘掌管王府,消息灵通,还真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您的法眼。就算是这王府内飞进了一只苍蝇,您都能立刻知晓。”
“阿纵说笑呢,我又不是神仙,哪来那么大的威力。”
祁王妃心下越是恼火,面上越是柔和。
凌当归不肯相告,祁王妃自讨没趣,留下几句宽慰体贴的话后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