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点点头，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就不好拿捏了呀。”

但对着阎富贵笑着说道：“不说了，这天也冷，门口风大，我就回去了。”

阎富贵笑笑：“那行，慢点儿走。”

目送着刘岚出去，许大茂又歇了一会儿，不休息不行，腿都有点发软了。

这才骑上自行车，顺着厂门口往 81 号院那边走了。

“许大哥，您过来了。”

“嗯，李奎勇在吗？”

“李哥在楼上呢，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都在补觉呢。要把李哥叫下来了吗？”

许大茂点点头，给这个面生的小伙子发了一支烟：“不急，我在楼下等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奎勇顶着一个鸡窝头就出来了：“哥，有事儿吗？”

看着着急忙慌的李奎勇，许大茂笑笑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明天又要去下乡，有些东西提前给你。”

说着，把帆布包拿过来，抖落出一大堆的打火机，还有十几个口琴。

李奎勇的眼睛亮了亮。许大茂又叮嘱了一句：“还是以前的老规矩，我不管你怎么折腾，还都是给我换成小物件。大的也行，现在放仓库里。另外就是明天我去董各庄，这回来得两三天后了，到时候还是去那个公交车站等着我。”

说完，就看着李奎勇。李奎勇点点头，看了一眼楼上，对许大茂说道：“周哥早上就搬走了，他们在新街口也租了一套房子。我跟着过去搬家，他们那里东西不少，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手表。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收一点？”

许大茂摇摇头：“遗祸无穷。佛爷的东西不要沾手。不管外面怎么乱，只要是佛爷的东西都不要沾手。人还有多少？你同学关系好的，只要不是大院子弟，都可以收过来。两块五毛钱一个礼拜，人可以先养着，到时候真有事儿了，你要把人拉出来。”

李奎勇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凑近许大茂，小声地说道：“周哥上次跟我说了，有人，应该有好几帮人，和您说的也差不多，都在拉着人了。这几天学校里面全都组织起来了。”

许大茂听到这里，心里长叹了一声，很认真地对李奎勇说道：“和周长利毕竟有点香火情，他们的事我们不掺和。但是他们的东西，只要不是佛爷的，都收。仓库的东西一旦多了，你们就全部出去，找个人通知我，晚上我领人过来收走。”

李奎勇一愣，马上点点头。

看着李奎勇还是穿着黑灰色的袄子，指了指他的衣服：“最近你们就收军装去吧，要保证每个人都有一套。缝缝补补的无所谓，但是要干净整洁。都是男孩子住在这里，卫生什么的一定要要求好，要真的把自己当一个兵看待。钱不够就跟我说，我不在就去找我媳妇儿，我会跟我媳妇说的。不要抠抠搜搜的像一个杂牌军。”

“知道了哥，那这些东西就不换小物件了，可以吧？”

“你看着办，账目上对得住就行了。”

李奎勇一愣，立马点点头，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