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山:“陆景逸出车祸当天,陆文泽也回来了?”
刁子乐点点头:“是啊,那天在街上碰见了,不过隔得远,没打招呼。第二天我听人说陆景逸出车祸死了,陆阿姨也回来了一趟。”
“你还记得他们当时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吗?”
“这哪记得。”
“那陆景逸死了之后,你还见过陆文泽吗?当天或者葬礼上又或者最近一段时间。”
刁子乐摇摇头:“没有,没有葬礼,我现在连陆景逸的坟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两年也没见过陆家的人。”
“你们应该有联系方式吧,平时不联系的吗?”
“不联系,你们可能不懂。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人思想保守,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好多人都把秦嘉瑞和陆文泽的联系方式删了,生怕被人误会。”
桑云心心里一阵酸涩,秦嘉瑞那时候也不过刚成年,面对社会的舆论,异样的眼光,内心该是多么的无助。
谢向晨又想到了那张暧昧的照片,他问刁子乐:“陆文泽和嘉瑞后来还在一起吗?”
“不知道耶。陆老师和于老师俩人因为这事儿关系闹得很僵,而且还有陆景逸这个搅事精成天盯着他哥,应该没有吧。”
谢向晨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那是一张微微低头的侧脸,是秦嘉瑞夹在书里的那张照片中另一个男人。
刁子乐看了眼那张放大的人脸,皱了皱眉:“陆景逸...不对,是陆文泽。”
谢向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你确定?”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刁子乐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的眼睛:“这个眼神错不了。”
谢向晨承认自己破防了,他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这个人不过是和秦嘉瑞春宵一度的过客,现在可好,人家是白月光朱砂痣,自己一辈子也比不上了。
桑云心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照片,但是看他这副沮丧的样子也差不多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她觉得谢向晨有点恋爱脑,这时候了居然还在争风吃醋,秦嘉瑞就算和陆文泽在一起过又怎么样呢?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孟景山觉得从刁子乐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便提出去秦嘉瑞的家里看看。
锁孔生了锈,刁子乐费了一番力气才把门打开。
客厅里放着两张藤椅和一张木桌,沙发电视茶几用白布盖着,遥控器和茶壶也都用塑料袋装着放在了桌子上。
虽然家具陈旧了些,但收拾得很整齐。
中间的两个卧室没上锁,其中一个是空的,刁子乐说那个是于老师的卧室,他去世以后秦嘉瑞便把房间里能烧的都烧了,包括衣柜和床。
另一间房是秦嘉瑞的,也比较简单,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以及一整面墙的书架。
衣柜里的衣服只有两三件,不知道是本来就少还是离开的时候都带走了。
书桌上有一只看起来和整体家具完全不搭的护眼台灯和一个笔筒,抽屉里是空的。床下面有一个箱子,谢向晨拉出来看了看,是一些游戏碟片和小玩意儿,都是很多年前小孩子们喜欢的玩具。
“秦嘉瑞的钱都用来买书了吧?”桑云心看着书架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