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时我也权衡过利弊。
可是当我面对那些还未侦破的案件,面对受害者家属那充满期待和无助的眼神时,我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破案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是多么的危险。”
田平安满脸不屑,眼睛微微眯起,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似的。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你这简直是拿着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看吧,你现在都被公安局扫地出门了,还怎么侦破案件呢?
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
江必新听了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直视着田平安反驳道:
“我现在虽然不在公安局了,但我还在做治安相关的工作呢。
我在金龙集团保卫科任职,金龙集团那么大,每天人来人往的,在这儿我也能为社会治安出一份力呀。”
田平安:
“那好吧,你接着说刘海潮的事。”
江必新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继续说:
“12月21日上午呢,就被督察审查了一上午啊,那审查可严了。
一直到中午才把我放出来,让我回来等着处理结果。
我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我就知道自己这事儿闹大了,完了,彻底完了。”
说到这儿,江必新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懊悔:
“所以啊,下午我就去找我师父刘海潮道别。
当时我们在刑警队的宿舍里呢,那宿舍里就我俩,再没别人了。”
他的眼睛有些失神,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了当时的场景之中。
“我师父当时可是气坏了,对着我就一顿猛批啊,那骂声就像暴风雨一样朝我席卷而来。
我赶忙对师父说:‘师父,您放心吧,哪怕我就脱了这身警服,您也永远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师父,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师父听了我的话后,只是默默摆摆手,说他并不是在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