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住的唯有一个冷冰冰的福晋宝座,
若是有人威胁到她的福晋之位,她是一定会不择手段把这个人铲除掉。
“能让她进王府伺候王爷,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为何非要如此贪心生个孩子呢。”
“福晋说的是!”
主仆俩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宜修重新拿起那块徽墨,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暗暗盘算着,
王府的后院,从来都不是一个平静的地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孩子,有孩子的女人就有了野心,有了麻烦,而她宜修,最讨厌麻烦了!
只是,接连出事,王爷即便没有怀疑到她头上,也一定会责怪她管理后宅不力。
她拿着徽墨,陷入了沉思…
李静言得知年世兰的孩子被齐月嫔所害,心里只觉唏嘘,她那时不得宠,偏安一隅,
知道的内情并不多,
她猜测过是福晋,没想到竟是日后的端妃齐月嫔,难怪后来被赐下封号“端”,
原来不是端庄的端,竟是端药的端。
王爷的嘴巴当真不是一般的毒!
因着后宅里两位受宠的侧福晋伤的伤,小产的小产,一众不怎么受宠的格格、侍妾见此良机,纷纷向胤禛送汤送水送心意,
有那大胆的,更是到书房后的花园里借着赏花的名头邀宠,
小桥上跳着让人惊艳的舞蹈,亦或者到花园里秋千架那故作天真地荡秋千,
更有甚者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胤禛酷爱梅花,
便跑到种植红梅的倚梅园去偶遇,只是天公不作美,光秃秃的倚梅园花儿没开,连蝴蝶都少有,更没能引来胤禛。
宁心阁里,李静言正躺在窗边的软榻上晒太阳,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仿佛披上一层金纱,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她这几日气色越发好了,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享受着不用请安早起的静谧安宁。
宁心阁之外,倒是暗潮涌动,自从府邸里两位侧福晋接连出事,后宅里的风向似乎悄然转变,
那些平日里不怎么受宠的格格、侍妾们纷纷活跃起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在胤禛面前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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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言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清净了许多,每日晒晒太阳,看看书,偶尔和孩子们说说话,日子倒也过得舒心,只是今日,弘时的到来让她心里多了几分牵挂。
“儿子给额娘请安!”弘时一进门,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脸上带着憨厚老实的笑容。
李静言见他气色不错,心里一松,招手让他过来坐下:“是弘时呀!好几天没见你了,忙什么呢?”
弘时坐下来,趴在李静言手边,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儿子这几日忙着背书,儿子愚钝,只能学着笨鸟先飞,背不出来就读,读着读着就抄写,写着写着……”
“手酸了?”李静言关切地问道。
弘时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儿子竟从中找到了一丝丝乐趣,这不,学问上有所长进,就想着再努努力。若非阿玛今日来检查作业,儿子可能还在埋头抄书呢。”
李静言听了,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盘糕点,递给弘时:“弘时辛苦了!学问这些额娘不懂,只盼着你能爱惜身体,快高长大!”
弘时接过糕点,乖巧地点点头:“嗯,儿子知道了。”
李静言看着眼前这个老实的大儿子,心中满是柔情,三个孩子里,弘时最像她,性子温和,不争不抢,
她心里想着,若是弘时将来能找一门不错的妻族,安安稳稳过日子,倒也是件好事。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这后宅里的风云变幻,从来不由人愿,树欲静而风不止。
“弘晏、怀恪和弘时呢?怎么没见他们一块来?”李静言忽然想起另外两个孩子,随口问道。
弘时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低声道:“他们呀,把阿玛书房里的博古架给打翻了,不知怎的,阿玛生了老大的气,这几个小的就被阿玛罚抄书了。”
“什么?”李静言一听,顿时坐不住了。
她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安,胤禛一向严厉,尤其是对孩子们的教育从不马虎,但极少生孩子们的气,这次孩子们打翻了博古架,恐怕事情另有内情。
她转头看向身旁伺候的桃果,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桃果,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桃果连忙应声:“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