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颂芝感动得涕泪涟涟,跪下来连磕了几个响头,被翠果拉起来后才停止,
李静言拉着胤禛就要出门,她一边走一边问:“年妹妹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去找福晋要出府钥匙?”
颂芝低声道:“福晋她头风发作,听剪秋姑姑说,福晋不久前才艰难入睡,奴婢没能见到福晋的面。”
李静言听了,脚步一顿,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松开胤禛的手,轻声道:“爷,你去吧,年世兰这时候更需要安慰。妾身若是去,怕是有炫耀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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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必定是一个女子最脆弱的时候,丈夫的温言软语胜过回春圣药,而且,王爷前去,定然能镇住妖魔鬼怪,安定栖兰院,不让那里头的人人心惶惶。
胤禛点点头,他紧紧握了握李静言的手,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他又吩咐跟在后头的翠果好好照顾李静言,才带着苏培盛与颂芝等一干人等匆匆赶往栖兰院。
李静言目送胤禛离开,心中五味杂陈,她转身回到屋内,坐在床边,看着燃烧的蜡烛,
她心中不禁冷笑:“福晋今晚怎会这么巧头风发作?从前我还为她头风发作难受而着急上火,如今看来,我可真是傻得可以。”
她摇了摇头,对翠果说道:“翠果,把那本《粉嫩佳人俏才子》的话本拿来给我,今晚我要看完结局。”
翠果有些犹豫:“侧福晋,您伤还没好全呢!熬夜可不行啊。”
李静言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唉,伤筋动骨至少一百天,翠果,你难道忍心看我百无聊赖睡不着,不得不熬夜?”
翠果无奈,只得去取话本,待李静言接过话本,她心中一阵得意:“小小翠果,轻松拿捏!”
然而,她刚翻开书页看了几行,秋实嬷嬷便推门走了进来,语气严肃:“侧福晋,该睡了!”
李静言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嬷嬷,这个时辰还早呢。”
秋实嬷嬷不为所动:“您别忘了,您可是受了伤的人,太医说了,您一定要好好养,顺道把生产带来的亏空给补回来才行!”
李静言闻言,依依不舍地放下书,可怜巴巴地看着秋实嬷嬷撒娇道:“就看一章,行不行?”
秋实嬷嬷见此,心肠便软了,但为着李静言身体着想,
她板着脸道:“若是您因此没能养好身体,阿哥爷跟几位小主子会担心的,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难过?”
李静言无奈,只得乖乖躺进被窝里,秋实嬷嬷将那话本抽走,临出门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也在说:“小小静言,轻松拿捏!”
李静言躺在床上,看着秋实嬷嬷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
亏得她还班门弄斧,傻呼呼地以为已经深谙拿捏之道呢。
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想着想着,她便睡了过去……
胤禛踏入栖兰院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压抑的哭声,
年世兰的凄厉呼喊声穿透了院墙,直刺人心。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齐月嫔,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害了我的孩子!啊——好痛……”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出来,
众人见此,无不同情与怜悯。
颂芝朝着胤禛行礼,待胤禛微微点头示意后,她便急匆匆地跑进屋内。
屋内一片混乱,齐月嫔被几名侍卫控制住,半跪在地上,她的秀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衣衫不整,
显然在挣扎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她的婢女吉祥也被按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明明一片好心竟变成这样呢?
齐月嫔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为自己辩解:“年妹妹,我真的没有害你!我怎么会害你的孩子?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无奈,仿佛在祈求年世兰能够相信她的清白。
然而,年世兰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她的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身下的床褥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紧紧抓住床单,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她曾经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盼望着他能健康长大,成家立业,安稳一生。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齐月嫔毁了!
“是你!是你端来的汤药害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放心喝下那碗药?